“帽子挺好,绿色儿的呢。”
宁碌:“你懂个屁,这叫蒂芙尼蓝,你是不是色盲?”
袁阆唇角勾勒出意味不明的笑,吩咐阿姨招待客人。
阳光不错,院中草坪被晒出翠绿的颜色,风软软拂面,人工鱼池流水潺潺,几条锦鲤在水草中穿梭。
“哎,兄弟,”宁碌懒懒地坐着,“要不要让我家宁宁帮你织一顶,她刚学会,特地为爷学的。”
袁阆虚虚眯眼,盯着院里做过造型的绿植:“真绿啊。”
“......”宁碌憋了憋,“你就是羡慕嫉妒。”
袁阆斜他:“我在说树。”
鬼信。
宁碌搂着自己对象肩,冷嘲热讽:“我跟你说,这货上学那会追他的女生一批又一批的,不知道多少姑娘送他亲手做的围巾啊、手套啊、什么什么的,他一个都没收过,也不知道在为谁守节哟。”
宁宁嗔笑着配合:“他怎么拒绝的?”
“我呗,”宁碌冷哼,“把手机往我这一扔,我成了他电话秘书,帮他过滤一切送礼物的姑娘。”
说到这,宁碌唉声叹气:“记得有一次,那姑娘可漂亮了,露出来的眼睛跟弯月似的,被我拒绝后,差点哭了,声音都闷闷的。”
袁阆不搭理他的自嗨,翻来倒去的把玩手机。
“人家送的是副手套,”宁碌惋惜,“我还偷瞧了两眼,上面绣了个‘Y’,灰色兔毛的,又软又香...”
宁宁好奇:“你怎么拒绝的?”
“我跟她科普了下手套这玩意的意义,”宁碌啧了下,“说太暧昧,袁同学不想跟她发展其它关系,叫她拿回去。”
“......”宁宁怨怪道,“那人家得多伤心啊。”
宁碌:“总比吊着人家玩好吧?”
两人一问一答,讲得热闹。
说完后,宁碌踢踢旁边的人:“那姑娘叫什么名儿来着?”
袁阆眼神未动分毫:“我怎么知道。”
“......”宁碌抓抓脑袋,“我没跟你讲名字吗?”
袁阆不耐烦:“你没别的事干了?”
“有~”宁碌拖着调,“问问您大少爷生日想怎么过。”
袁阆鼻息淡出轻哼:“不要你们管。”
“......”
有情况。
停顿须臾,宁碌凑到宁宁耳边嘀咕:“准是惦记他闸北的那个心上人呢。”
“哦,对了,”袁阆扬着音,玩世不恭的调调,“你们家新出的榛子巧克力帮我准备一些,每款都来点。”
宁碌撇嘴:“卖光了。”
“别小气,”袁阆悠悠道,“能让我的...喜欢,是你和你家榛子的福气。”
宁碌白眼珠快翻出眼眶:“你的什么?”
别以为他咽下去别人就听不出来。
袁阆毫不害臊,坦然道:“等着名正言顺的那一天吧。”
“......”宁碌也不想打击他,但又实在看不惯他嚣张的样子,“我听小明说,人家稳如磐石,面对这么大一只舔狗也爱搭不理。”
最后一个音刚落,袁阆把玩手机的指骨顿住。
他唇角轻抿,慢条斯理掀起睫:“我觉得,我跟她之间好像隔了堵墙。”
不管他做什么,江岁岁都感觉不到。
“比如?”宁碌挑眉,“叫我家宁宁帮你找找问题。”
袁阆舔舔唇,仔细回想:“你摸一下你对象的脸。”
“......”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宁碌还是听话地摸摸宁宁的脸。
袁阆看向宁宁:“你怎么想?”
“......”宁宁羞答答,“他在撩我。”
是了。
就是这个样子。
“什么意思啊,”宁碌不懂,“你摸人家脸了?”
宁宁拍了他一巴掌:“是两人肢体接触后,人姑娘的反应。”
喜欢一个人时,会下意识将她当成最特殊的存在,不管是行动、还是语言,对方多少会感觉到。
“......”
不懂。
宁宁:“人姑娘没往别的地方想,就像你摸你亲妹脸,是纯洁的友情亲情。”
“为什么?”宁碌嘀咕,“以这狗货的颜值,难道不会小鹿乱撞的想歪?”
他眼睛忽地睁大:“你是不是做过什么,让人姑娘误以为你们俩不会产生普通朋友以外的感情?”
“......”袁阆眉心跳了跳,“你觉得呢?”
“兄弟给你分析,刨除外在家世原因,一是人姑娘没看上你,”宁碌振振有词,“二是你看不上人家,并且人家也知道你看不上。”
因而斩断所有乱七八糟、浮想联翩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