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地和三人套近乎。
“谢谢。”今安在接过热气腾腾的白水,随手放到桌子上。
几人在村口观望时约好了进村后不吃村子里的东西,水经他人手后也一概不喝。
“对了,大娘知不知道最近的失踪案是怎么回事?”江羡年特意把话题引到了男子失踪案上,想借机试试刘巧娥的态度。
“失踪案?”
“我们进山前看到城里贴了很多寻人启事,都是男子。太奇怪了。”
“啊?还有这般古怪事?”
洛雪烟接上话: “大娘不知道吗?”
“没听说这事啊。我们一家一直在村子里,外面竟然这么乱。真是吓人。”刘巧娥拍了拍心口,似乎真的被吓到了。
“谁说不是呢?”洛雪烟陪着她演戏,“我看大娘就一个儿子,可得注意点。”
“姑娘说的是。”刘巧娥赔笑道。
夜半三更,月隐云后,人影在黑暗中晃动。
江寒栖蹲在屋顶上,看到刘巧娥鬼鬼祟祟地回到自己的屋子,带上了门。他不爽地眯了眯眼,血色覆上双眸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张嘴。”他张开嘴,吃到掰碎的芙蓉糕。
洛雪烟见凤眸变回漆黑,暂时松了口气:“控制下情绪。”
他们都或多或少地对村民的恶意感到不适,江寒栖是反应最强的那个。她猜他下午装病那阵其实就是察觉到情绪不对劲,想自己排解下,结果压根调节不好。
敲开房门时,江寒栖的眉心莲染红了一小块。商量完接下来的计划后,他的眉心莲已经变成了淡红。她在旁边看着,着实捏了一把汗。
她怕江寒栖妖性失控,扯了个借口和他一块监视刘巧娥一家,这才有机会唱鲛歌镇下了妖性。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刘巧娥一出现,她鲛歌直接白唱。
她下药不成,半夜偷跑出去跟另外几户村民合计算计他们,想把江寒栖和今安在送去顶替杨根顺做山鬼新郎,留下江羡年和洛雪烟给她儿子和另一个打光棍的男人当媳妇。
“下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我给你唱鲛歌。”
江寒栖抱着洛雪烟跳下屋顶,找了个荒地,把她放到地上。
一曲鲛歌终了,洛雪烟感觉他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些,问道:“好点了吗?”
江寒栖没吭声。
洛雪烟找了包点心给他。他接过也没吃,沉默地站在那儿,什么话也不说,脸上也没什么表情,阴沉得仿佛要融入黑夜一般。
洛雪烟陪他站了会儿,看到身旁长了一丛杂草,扯了几根长的,照着他之前教过的步骤编小鱼。她绕来绕去,举到远处看了看,扯紧了编在一起的草,然后又是一顿操作,再一看,还是看不出鱼的形状。
一只手伸了过来,拿过洛雪烟手中的“四不像”。只见一双手三缠两缠,编出一只小鱼,又丢回到她手里:“笨。”
洛雪烟看向江寒栖,月光点亮了那双宛如淬入黑夜的眼睛。她就知道,江寒栖把她编不出来东西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当乐子看。
洛雪烟哼了一声,收起小鱼,问道:“去找阿年他们吗?”
“嗯。”
两个人联系到江羡年,找到了去山上探查山顶情况的另外两人,互相交换了情报。
“山鬼就在山顶,但这里被设了一圈屏障。”江羡年捡了块石头朝前丢去,石头撞上看不见的屏障掉到地上。
“倒是张扬。”江寒栖仰望山顶。妖气源源不断地从山顶逸出,网罗漫山遍野,仿佛在向天下大咧咧地宣告:此地有妖。
山鬼根本不在意被人发现。
今安在望着被风吹落的一片树叶:“不知道山鬼跟碎片封印有没有关系。”
卷轴记载山鬼此妖性多为女子形象,性情温顺,不喜与人交,隐山林避世。按理说山鬼不会释放如此凶狠的妖气,可他隐约从山风中嗅到了死气。
洛雪烟问道:“你们觉不觉得山鬼杀人蛮奇怪的?”
江寒栖看向她:“怎么说?”
“山鬼娶亲只娶男的,但它好像也不挑,不管多大年纪,有没有成家,只要是男的就行。假如它是想通过吃人增进修为,不应该不分性别一视同仁吗?可它不要女的。还有山鬼对男女的态度也明显不同,男的碎尸,女的全尸。我感觉它有点……”
“厌男?”江羡年接上话。
“对,”洛雪烟点点头,“白云村也怪怪的,说不上哪里违和,总感觉有些村民不太像村子里的人。”
有些女人长得太白净了,看起来不像是山村里的村妇。
江羡年想了想,说道:“话说我们上山的时候遇到一个疯女人。”
江寒栖重复道:“疯女人?”
“对,她跑出家门,又是哭又是笑,后来被一个男人拖了回去。她不太像村子里的人。身上的衣服虽然破破烂烂,但料子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