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之低头算着题，教室里空荡荡的，算好题，他抬头，看了眼钟，收拾好书包，起身。
走到楼梯间，有人叫他。
“季泽之。”
他低头，往下看，白七穿着蓝色的校服，扎着高高的马尾，手里拿着书，冲着他笑。
“一起回家吗？”季泽之往楼下走。
“好啊。”
季泽之走下来，白七跟在他身后。
灰黑的天色，橙黄色的路灯，掉落的书包肩带，匆匆忙忙的路人，马路两边冒着香味的地摊。
白七跟他并排着，走完了那天长长的马路。
“明天见！”
“好，明天见！”
白七关门，走进去。
李禾轩关了电视，把一个本子递到她眼前，“这个是怎么算的？”
白七接过笔记本，看了看，坐到胶凳子上，拿着笔在草稿纸上算了算，递给他，“你看看这个答案对不对？”
“我没有答案。”
白七不太确定这道题，“我去找季泽之，看看他的结果。我先走了。”
“嗯。”李禾轩看着她。
“咚咚咚”地几声，季锦瑟开门，笑着，“丫头，快进来坐！我把季泽之叫出来。”
“好，谢谢阿姨。”
季锦瑟往房间里喊了喊，“季泽之，丫头来找你！快点出来！等下，人家还要回去睡觉呢！”
“来了妈。”
季泽之开门，穿了件纯白色的长衣，头发湿哒哒的，脖子露出一片红红的。
“季泽之，要不你吹干了我再找你吧？”
“没事。我习惯了。”
“好。这有题，你看看。”白七把本子递给他。
季泽之接过本子，走到桌边，低头，算了算，水滴到白七光滑的手腕上，她低着头红了脸。
“好了，你看一下。”
“嗯，好。”
白七看着他的草稿纸，一张纸被折成四份，题在一边，草稿在另一边，没有涂涂画画的痕迹。
“季泽之，你的草稿纸可以给我吗？”
“好。”
白七折叠好季泽之的草稿夹在那个本子里，“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季泽之把她送到了家门口，“记得早点睡。”
白七点点头，开了门。
李禾轩站在门口，看了眼门缝外的季泽之，“嘭”地一下，他关上了门。
白七颤了颤，开了条小门缝，抬头，笑着说:“我到家了，你快回去吧。早点休息。”
“好。”季泽之笑了笑。
白七把本子还给李禾轩，一张草稿纸掉在地上，她蹲下身子，伸手去捡。
李禾轩先她一步，捡起草稿纸，看了看，递了给她，低声问了问，“这是季泽之的东西？”
白七点头，接过草稿纸，“他的答案给我一样，你看看我的，有什么不懂可以问我。”
“没有。”
“好。那我先回去睡觉了。”
“嗯。”
白七走到房间。
李禾轩背靠着墙，转过身，点了根烟，吸了一口，看向白七的房间，慌乱地把烟掐灭。
————
清晨。
白七穿好蓝色的校服，扎好头发，走到巷子里。
一个穿灰色的校服的男孩挡住她的路，“你是白七？风辰中学的学霸？”
“前面的是我，后面不是我。你好，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爷今天找你，就是想看看你长什么样。”
“那我可以走了吗？”
“不可以。爷看了，你长得不错，那就做我女朋友吧。我是职高的校霸安项一。”
白七看了看，“安项一？我是白七，跟你一个小学的，你不记得了？”
安项一揉了揉眼睛，“哦，想起来了。就是你呀。”
“我要上学去了。快迟到了。”
“我骑车送你。”
“不了。那我先走了。”白七往他旁边挪了挪。
“不行。那件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不好意思啊，我有喜欢的人了。”
“没关系呀。”安项一准备把手搭在白七肩上。
白七往旁边一躲，让他手落了空，“安项一，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
“哟，几年不见脾气见长啊！当年你的那个护花使者呢？怎么今天没看到他？”
白七瞪了他一眼，“他在前面等我，马上就过来了！”
安项一笑了笑，上下打量着她，“哦，这样的啊？”
白七身子抖了抖，突然眼前一片蓝色。
季泽之跑了过来，挡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