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利亚没有留下来吃完晚饭,当韦斯莱夫人再三挽留她时,塔塔利亚窘迫的简直要自燃了。哈利觉得,当时的塔塔利亚就像他被小矮人当着一群人的面念贺卡一样痛苦又尴尬。
“你对塔塔利亚做了什么?”
乔治双手插着兜从楼上慢悠悠地下来后,哈利听见弗雷德低声问他。
“没做什么。”乔治耸耸肩,“我跟塔塔利亚表白了。”
哈利一口水喷出去老远,把自己呛了个半死。
弗雷德似乎也没想到,他急忙问,“然后呢?”
“然后我被拒绝了。”乔治说的轻描淡写,好像根本没放在心上。
弗雷德不说话了,他重重地拍了拍乔治的肩膀,“别灰心,兄弟,好女孩多的是,没必要非在一棵树上吊死,你跟小蛇本来也不合适!”
“谁说我们不合适?”乔治重重地杵了弗雷德一下,哈利听到弗雷德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我只是不明白,塔塔利亚到底在害怕什么,她看上去好像在做什么事关世界毁灭与否的决定。家里是否同意真的这么重要吗?就算爸爸坚决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也不会听他的话。”
“别想这么多,老兄。”弗雷德安慰他,“往好的方面想想,也许小蛇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你呢——嗷——疼!”
弗雷德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被痛击的肋骨,“既然这样,刚才干嘛不问清楚?”
乔治的声音闷闷的,“我也想,可是塔塔利亚看起来快要哭了,我就……”
他叹了口气。
哈利默默地给自己又添了一杯水,他想,怪不得乔治总是在休息室里提起塔塔利亚,他一开始以为他们又要捉弄她,还劝解过,后来以为乔治和塔塔利亚做了朋友,真奇怪,他们是什么时候发展到这一步的?
救世主苦恼地想。
啊,不如去问问赫敏吧。
————
第二天开学的时候,塔塔利亚险些没赶上火车。她先是头一天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紧接着这些行李搞得她一个头两个大,她根本拿不了这么多东西,就连推车都装不下。
当又有一个盒子从缝隙里掉出来后,塔塔利亚终于崩溃了,她一脚把那个盒子踢飞了老远,对着空气大喊道,“为什么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为什么我总是只能一个人——”
她气恼地又踢了一脚那辆摇摇欲坠的推车,实在没办法,只好找了专门帮忙搬行李的人帮她把东西搬到列车上去。
这件事给她本就不美好的心情雪上加霜,所以当她沉着脸穿梭在霍格沃茨特快的走道里时,路过的小巫师都侧身避过了她,尤其是在看到她胸前的院徽之后。
塔塔利亚很快就放弃了找到一个空车厢的想法,她试图找到一个自己熟悉的面孔,无论是德拉科还是多洛妮雅,再不济西奥多或者达芙妮也好,只要不让她像个傻子一样在车厢里转来转去。
可她没有。塔塔利亚觉得自己像是被孤立了,实在没办法,她只好随便走进了一个包厢。
“劳驾,让我在这歇一会儿。”塔塔利亚硬邦邦地说。
这个包厢里有一个拉文克劳,一个斯莱特林,还有两个袍子上没有院徽的孩子。除了那个斯莱特林的女孩,剩下的几个看上去都有些畏缩,原本叽叽喳喳的包厢很快就鸦雀无声。
“不必在意我。”塔塔利亚说,她坐在了门口的地方,戴上了自己的校袍帽子,用它遮住脸,打算补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塔塔利亚从睡梦中惊醒,另外的四个学生也都依偎在一起熟睡了过去,塔塔利亚看向窗外,外面漆黑一片,雨水不断地拍打在窗户和车身上,窗外狂风呼啸。
慢慢地,火车放缓了速度,渐渐停了下来。
到了吗?
塔塔利亚努力往外看去,可惜外面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她站了起来,小心打开了包厢的门,看到不少人都伸出了脑袋好奇地张望着。
突然,伴随着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列车上所有的灯都熄灭了。
“怎么回事?”
静默了一两秒后,响起了一阵惊慌的询问声,塔塔利亚早就习惯了这种黑暗,她不慌不忙地掏出了魔杖。
“荧光闪烁。”
银白色的光照亮了包厢。
“是停电了吗?”一个一年级生怯怯地问。
“待着别动。”塔塔利亚说,她试探着走出了包厢,走廊里气温骤降,激得她打了个哆嗦。本能驱使着塔塔利亚退回了包厢,她紧紧地关上了门。
“别乱看,也别出去,安静待着。”她对瑟瑟发抖的四个低年级生说,从兜里捻了四张安神符分给她们,“拿好,这个可以让你们感觉好一点。”
又过了二十分钟左右,那种阴冷的感觉才慢慢散去,火车上的灯也恢复了正常,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女孩们仍把塔塔利亚给的符紧紧攥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