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出来,她很生气,她生气的时候,什么话都敢说,根本不屑于骗人。”
这回弗雷德很久没说话,乔治抬头看他时,发现弗雷德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的眼神好恶心。”乔治一脸嫌恶。
“你才恶心!”弗雷德做了个呕吐的动作,“你听听你自己的语气,你跟她很亲密吗?这么了解她?”
弗雷德又说:“刚才我就想问了,你晚宴上一直注意苏埃特干什么?还真的给她准备了糖?”
乔治欲言又止,他烦躁地把手插进了校袍兜里,“我怎么知道,真是够了,为什么每一年的万圣节都不消停?”
他们加快速度赶回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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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塔利亚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寝室的,她心里好像有一团乱麻,怎么都扯不清,休息室的大厅里,德拉科还在高谈阔论关于密室继承者的事情,塔塔利亚懒得理他,悄悄溜回了寝室。
“梅林,你可算回来了!”多洛妮雅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绕着塔塔利亚看了一圈,“你没事吧?”
“没事。”塔塔利亚勉强笑了一下,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吃糖吗?”
“哪弄来的?”多洛妮雅接了过来,随手捡了颗绿色包装的糖吃掉,“好新奇的味道,有一股青草味。”
“是吗?”塔塔利亚慢吞吞地说,“这是乔治·韦斯莱给我的。”
“什么?”多洛妮雅瞬间瞪大了眼睛,她“呸”地一声把糖吐了出来,急急忙忙地去找水喝,“他的糖你也敢接?不怕中毒啊。”
塔塔利亚沉默地看着多洛妮雅急得团团转,恨不得直接把胃给掏一遍,突然“噗嗤”笑出了声。
“你还笑,都怪你!”多洛妮雅嗔怒地瞪了她一眼。
塔塔利亚喟叹着摇头,走到桌子前坐下,把那袋糖随手扔到一边,有一颗不小心掉了出来,“咕噜噜”滚到塔塔利亚手边。她捏起来看了看,是棕褐色的。
塔塔利亚剥掉了外包装,把那颗剔透的糖塞进了嘴里。
“这是什么味道的?”多洛妮雅一边漱口一边问。
“苦的。”塔塔利亚说,“像黄连一样苦。”
“黄连是什么?”
塔塔利亚没有说话,糖果在舌尖滚了一圈,苦味一点点地在口腔里弥漫开,顺着食道径直探进心里。片刻后,她面无表情地把糖吐进了垃圾桶里,连带着那袋五颜六色的糖。
“怎么都扔了?我看应该就是普通的糖果,味道还是不错的。”多洛妮雅说。
“哦。”塔塔利亚说,她厌恶地盯着地上的垃圾桶,“可我最讨厌吃硬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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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丽丝夫人的不幸遭遇搞得学生们都人心惶惶,大多数学生都开始绕着斯莱特林的学生走,他们似乎笃定密室的继承人就是斯莱特林里的某个人,而斯莱特林的学生表面看上去似乎对此颇为冷漠,或者趾高气昂——比如德拉科·马尔福,但其实大部分在私下议论的时候,也都心有余悸。
“做这件事的一定是密室的继承者。”吃早餐时,德拉科兴奋地说,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的几个人,“他要秉承斯莱特林的意志,把麻瓜种和混淆纯种血脉的杂种们赶出霍格沃茨!”
“砰”地一声,塔塔利亚把叉子重重按在了桌子上。
德拉科吓了一跳,不满地看着塔塔利亚,“你怎么了,塔塔利亚?最近几天你一直在闹别扭。”
塔塔利亚拧着眉说:“注意你的用词德拉科,什么是‘杂种’?”
“我说错了吗?他们本来就是——”
悄悄地,一旁的西奥多碰了碰德拉科的手肘。德拉科戛然而止,抿着唇不说话了。
“而且,你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现在很多人都在议论洛丽丝夫人是被你——”
顿了顿,塔塔利亚问一旁的多洛妮雅,“那个词是什么来着?”
“石化。”多洛妮雅提醒她。
“对,大家都以为洛丽丝夫人是被你石化了,他们认为你就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德拉科撇撇嘴:“我倒巴不得是我。”
塔塔利亚气结,狠狠地用餐刀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好像那是德拉科的脖子,“我不管你了,随便你好了,尽管去给斯莱特林和马尔福家族树敌吧,反正又不关我的事!”
“斯莱特林和马尔福才不会在意那些愚民的想法。”德拉科得意地说,“再说了,要说树敌,好像你更应该担心苏埃特家吧?毕竟你们家连纯血家族都不愿意笼络。”
塔塔利亚感觉自己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她气的直咬牙,懒得再跟德拉科理论,“嚯”地站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塔塔利亚?”多洛妮雅在身后喊道。
“去上课!”塔塔利亚感觉自己浑身都凝结出了一股黑气,她让自己走的看上去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