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鞋,胳膊上戴着红袖章。
其中有两个人前不久刚到苏乘棠家里告诉消息,一个是黄丹丹,另一个是曾跟苏乘棠表白过的张弓长。
黄丹丹想着苏乘棠今天要是不走,她得“帮一把”,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苏乘棠。
擦肩而过时,黄丹丹把一封信塞到苏乘棠的兜里,低声说:“帮你的,回去记得自己看。”
苏逢意看在眼里,他不会插手妹妹的事,但这位黄丹丹对苏乘棠的嫉妒之心从未掩饰过,怎么会突然帮她?
“嗯,什么?”
若是原主肯定偷偷摸摸地带回去自己看。可惜苏乘棠不是原主,她当时就站住脚,装作没听清黄丹丹的话,把兜里的信掏出来打开。
黄丹丹一时怔住,提起嗓子说:“让你回去看!”
“把信给我。”
苏逢意皱着眉,怎么能让她在自己面前欺负妹妹,里头肯定不对劲。
他把信接过来,不但打开,还念出了声:“‘今天夜里十一点半,粮油店见’。”
苏乘棠垂下头,装作怯生生,唇角却轻轻勾了勾。
而苏逢意顿时恼了。
他站在走廊上,把信展开让张弓长等红小队的人都看到。又从信封里掏出三市斤的粮票,摊在手上:“黄丹丹同志,你又是约我妹妹半夜见面,又是给她粮票,你想要指使她做什么?”
张弓长皱着眉头看着信,发现上面就是黄丹丹的字迹,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看完销毁。
苏乘棠当然知道这行小字的存在,原主就是按照这行小字销毁了信件,才导致后面知道黄丹丹是坏人却无法提供证据出来,整日在乡下气恼压抑。
这句话一下把黄丹丹问傻了:“又不是给你的,你、你别乱给我扣帽子。这是我欠她的,我还了就是。”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欠苏乘棠同志粮票?”
张弓长身为红小队的小队长,跟黄丹丹接触不少,自然知道黄丹丹对苏乘棠的嫉妒之心。虽然表白被拒,他心里还是惦念着苏乘棠。
他一板一眼地问黄丹丹:“你到底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
当然是想要陷害原主。
苏乘棠装作害怕,低下头躲在苏逢意身后,决定先下手为强。
“她是想贿赂我。”
张弓长疑惑地说:“贿赂?”
他往黄丹丹扭曲的脸上扫了眼,误把她的怒气当做恼羞成怒。
张弓长恼火黄丹丹当着他的面做这种事,嚣张愚蠢不说,更没将他放在眼里,他带着怒气说:“苏乘棠同志,大家都在这里,你有什么话直接说,不要害怕。”
黄丹丹出乎意料地吼道:“贿赂你什么?你有什么好贿赂的!这就是见你家可怜,处于姐妹情谊我送你的,非要我说的这么清楚?”
另外几名红小队的成员面面相觑,都不认为黄丹丹会突发善心。
“就是贿赂。”
苏乘棠挤出两滴眼泪,像是经历了很大的心里挣扎对黄丹丹说:“跟那个男同志在一起是不对的,就算你给我粮票,我也不能违背良心,不去上报组织。”
黄丹丹的脸猛地涨的通红,她想要冲到苏乘棠面前质问,被红小队的人拦住,她伸长脖子,像一只被激怒的斗鸡。
她愤怒地吼道:“什么男同志?你血口喷人!我说了,就是看你可怜给你点粮票,你居然不感恩,还陷害我?你还是不是人?!”
往往在黄丹丹提高音调说话时,苏乘棠就不敢继续说下去。这次也是侧过头,将半张脸躲在苏逢意的背后,颇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你确定要举报黄丹丹?”张弓长让人捂上黄丹丹的嘴,对待苏乘棠态度却不一样,轻声细语地说:“举报人需要证据,你有吗?”
苏乘棠揪着苏逢意小臂袖子,微微点头。
黄丹丹恨的牙痒痒,这副矫揉造作的姿态是她最厌恶的。
偏偏男人们就吃苏乘棠这招,不管是张弓长还是红小队的其他男同志看的眼睛都直了。
苏逢意不喜地动了动身子,他知道黄丹丹这时已经遮掩不住对妹妹的怨恨,要是没有证据将她流氓罪定性,等她翻身绝对不会放过自家妹妹。
“甜甜,大哥在这儿,你有什么话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张弓长个子不高,也表态般站在苏乘棠前面,指着黄丹丹训斥道:“老实站着,要是敢做出过激行为,罪加一等!”
张弓长暗恋苏乘棠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她家中遭事,可身为小队长权力不大,帮不到忙,但也不能姑息别人陷害和威胁她。
在他们看不见的背后,苏乘棠嫣红的唇勾起一丝冷笑,小嘴像是淬了毒,轻轻柔柔地说:“黄丹丹跟陈威,这个有妇之夫...睡过觉了。”
黄丹丹整个人不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