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沙哑的嗓音和喘不上气的样子着实无法说服陈霄。
“张不慈,你在我这可信度为零了。”陈霄蹲在江昭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张不慈叹了口气,“严重吗?”
提到伤势江昭也顾不上关心这几人的身份及旧怨,神情也严肃起来:“大部分伤势虽然看着可怖,但是都是皮外伤,主要是内部的筋络似乎有所受损,无法吸收外部灵气,另外......”
江昭的话还没说完,张不慈就猛烈地咳了好几声,并迅速把手抽了回来:“我真没事。”
“不要讳疾忌医。”陈霄直接伸手去抓,张不慈躲闪不及被扑倒在地,见抵挡不住立刻转移话题:“李浩和花似锦呢?”
“我和他们在三岔口分开了,不太清楚他们现在的情况。”
张不慈此时真心觉得陈霄这个有问必答的耿直性格太好了,趁着陈霄还没反应过来继续抛出下一个问题:“那贺恒之找到了吗?”
“找到了。”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张不慈便撺掇着江昭:“那还不快去找他,江昭姐的报酬还在人身上呢。”
陈霄也算是反应过来,一把擒住张不慈:“不着急,我把人绑起来了,先看病。”
“我真没事!”张不慈挣扎着,欲哭无泪,“陈霄陈霄,你还记不记得我在玄谷寨道观里和你们说的那番话。我当时说的是真的,我就这体质,真没啥大事。”
陈霄将信将疑,最后妥协一步:“那还是要再检查一下。”
张不慈只能寄希望于江昭别说出什么月事之类的话,也别提查性别一事,不知道是不是张不慈的祈求被江昭听到,江昭没说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只是开了几味常规补气血的药。
张不慈生怕江昭又想起什么,在诊断结束之后便急急忙忙催着两人去找贺恒之,但江昭兴致缺缺的样子,慢吞吞收拾着东西。
“你可以帮夏长风也看一下吗?”
陈霄这话一出,夏长风和张不慈都愣了愣,张不慈是因为自己居然没有注意到江昭的想法,而夏长风则根本没有想到陈霄会主动提及自己。
“不用了,我已经没什么事了。”夏长风扶着墙颤颤巍巍站起,江昭则一言不发搭上他的脉搏,随后从怀中拿出一天青色的八方梅瓶,塞到夏长风手中:“近期多注意休息,三日内不要练功。药丸一天一次,这里一共十五粒,吃完为止。”
江昭嘱咐完转身欲走,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这个药是师傅给我的,并非我自己炼制,你可以放心吃。”
说完江昭就朝着陈霄两人走去:“走吧,我拿到报酬之后,我们就两清了。”
“江昭姐。”
江昭勉强冲张不慈扯出一个笑容:“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三人几乎心照不宣没有再解释一下关于谁是陈霄的问题,只是沉默地往贺恒之所在的方向走去。
陈霄说把人捆起来就是捆起来了,张不慈有些略感无语地看向像绑五花肉一样被绑起来的贺恒之:“这不好搜身吧......”
陈霄淡定指向这间疑似是柴房的小屋子一旁的小木桌:“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在那边了。”
“我在他身上只找到三株草药,不确定有没有你需要的,你先看一下如果没有的话再问问看。”
在陈霄说话期间,江昭已经走到了木桌前,细细打量起来。张不慈也好奇地凑过去,那三株草药看起来都很奇怪,一株如同鸡蛋的茎干上长出柳叶的枝桠,另一株开着黄色的小花看起来像是兰草,最后一株张不慈倒是认识。
“这贺神医倒也有情趣,居然还随身带着不思量。”
江昭用手帕将长着鸡蛋般茎干的草药拾起,分了一眼给那株不思量:“它学名叫采梦女,离它远一点,有毒。”
张不慈不解:“它不是观赏花吗?”
“观赏花?”江昭感觉有些好笑,“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采梦女是观赏花的。”
“虽然它的确好看,但是它浑身上下都是毒,不提茎叶花果这些,就说它的香气,久闻采梦女的香味人便会失眠多梦精神不振,长期下来体虚畏寒燥热,反反复复发低烧但查不出原因,最终神经衰弱而死。”
张不慈听闻一时愣神:“那,它是不是有其它长的很像的无害植物?”
江昭思索一番摇摇头:“应该没有,采梦女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它长相奇特,几乎一眼就能认出,目前发现的植物中没有类似的。”
“怎么可能?”张不慈不敢置信后退几步,面前一片恍惚,“我母亲的房屋前后种满了这种花,不仅仅是我母亲还有我外祖母,这花怎么可能有毒?”
江昭也感觉有些好奇:“放不方便问一下你母亲和外祖母还在世或者已经飞升了吗?”
张不慈摇摇头,江昭继续问道:“那我想问一下,他们是不是因为肺痨而死。”
张不慈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江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