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心是关心,可大家都也不敢上前,妇人生孩子可是极不吉利的事。
何瑾强撑着挺直背:“各位姐姐快回吧,今日扫了大家的兴,是何瑾的罪过。”
“妹妹你保重啊。”大家说完便匆匆出了船舱,不一会便只留下何瑾和老嬷嬷,以及何瑾的两名侍女绿衣和黄英。
“王妈妈,稳婆什么时候到,我怕我撑不住了。”何瑾已经快要昏睡过去。
“快了,夫人,您再坚持一下,王后娘娘已经派人去请了。”
虽是这样说,王嬷嬷也是愁容满面,她在江都王府待了几十年,怎会不知道这府上人的做派。
事不关己,不相干的人和事,那肯定是能敷衍就敷衍,谁会帮一个人微言轻,还是歌女出身的夫人?
王后派了人去请稳婆是真,请不请的来是另外一回事。
想到此处,王嬷嬷皱紧了眉,转身对两个丫头绿衣和黄英说:“你们两个快去,夫人平日里待你们不薄,你们去到太医院看稳婆来了没,没来的话,就说江都王的一个宠妃即将临盆,让她速速前来,江都王有令,若有了闪失整个太医院都得担着。”
两个丫鬟早已为她们的主子慌得没了头,听见嬷嬷发话,立马前去。
果不其然,等她们俩到太医院,王后派去的丫鬟还在前厅坐着喝茶,问她在干什么,只说太医院里的稳婆不在,她在这等等看。
两个丫头听了她这番话,心冷了半截。可这稳婆找不到也得找,两人趁人不备穿到内堂,逮着个人便问这太医院里还有没有稳婆,可惜问了一圈,都说只有张稳婆一个。
正当绿衣和黄英陷入绝望之时,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嬷嬷走过来,看着两个满头大汗的姑娘,问道:“两位姑娘可是在找张稳婆?她今早就赶到苏州城去了,今天怕是回不来。”
绿衣连忙上前,抓住那嬷嬷的手:“那婆婆可知医馆里是否还有人会接生?我们家夫人就要生产了。情况紧急。”
“你们早该这样问,这医馆里会接生的可不止张稳婆一个,要算算,我陈稳婆还是她的老师呢,你家夫人在哪呢,快带我去吧。”老嬷嬷笑着说。
绿衣和黄英喜出望外,拉着老嬷嬷就要走。“等等等等,我得把东西带上。”说完转身回屋拿了个包。
赶到船上,何瑾已经昏了过去,陈稳婆见状连忙上前给何瑾把了把脉,还好脉象比较平稳,再掐了掐何瑾的人中让她苏醒过来,接着吩咐王嬷嬷和两个丫鬟去准备热水和干净的棉布。
日影西沉,到孩子平安落地已经过去两个时辰,大家都忙得满头是汗,好在母子平安。
陈稳婆将孩子抱到何瑾眼前,说道:“夫人,是个俊秀的女儿。”何瑾看着孩子,对陈稳婆千恩万谢,没说几句,就体力不支昏睡过去。
王后走时,让一个丫鬟留在船上照看,见何瑾平安诞下孩子,还是个女婴,也就满意回去复命了。
等到何瑾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正午。绿衣和黄英见夫人醒了,连忙叫王嬷嬷和奶娘进来。
“何夫人,小姐长得真俊,真是是脱了您的美貌。”奶娘这话并不算奉承话。
只见这婴儿眼睛又圆又大,清澈如水,鼻子小巧挺拔,那小嘴一张一合,如同粉红的璞玉,最主要的是这孩子头小额圆。
奶娘见过的婴儿也不算少,单看这骨相,她也敢打包票,这孩子长大肯定算扬州城顶尖的美人。
何瑾抱过孩子,此时窗外的阳光透过窗纱,照在屋内的地板上,光线变得格外柔和。有了这个孩子,何瑾觉得自己在这偌大的王府不再孤单,有了一个至亲的依靠。
比起奶娘说的绝色美人,她倒希望这个孩子长得平平凡凡,不要太耀眼。
此时庭院里一阵嘈杂,
“参见王后娘娘。”
听见王后大驾,何瑾连忙穿上外衣,梳起头发,在王嬷嬷的搀扶下来到大厅。王后已经在庭上正襟危坐。
“参见王后娘娘,”没等何瑾跪拜下去,王后便止住了何瑾。“跪拜便免了吧,你现在身子虚弱,来,把孩子抱过来本宫瞧瞧。”
“这孩子眉眼倒是不错,只不过生在船上,恐怕得飘摇一生了。”
何瑾不知如何回答,这句话仿佛是诅咒,让何瑾心中揪起来。
“妹妹你也真是的,身子都这么重了,你说你还去游什么船,扫了大家兴不要紧,可是苦了孩子。”
何瑾连忙跪了下去,“请娘娘恕罪,这次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以后做事定会小心谨慎,臣妾……”
“好了好了,别念经了,本宫这次来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王上近来事务繁忙,没有时间来看你们母子俩,司丞已经把孩子的名字拟好,文书为你们带来了。”
说着,王后的侍女已经将带来的文书放在了桌上,不等何瑾跪谢,王后已经起身出了房门,独留何瑾和一干人等在身后齐声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