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序没料到他会这般放浪,顾不得脸上泛疼,惊慌失措的向后退了两步,“还请王爷自重!”
兰褚看着她被吓的眼波震荡,像是落入陷阱的兔子,害怕却又反抗不了的模样顿觉得莞尔。
她气愤的用手背抹擦掉被他染指过的肌肤,彻底的失了好脸色,连话都懒得再讲气的直接要走。
兰褚不由分说的将人拉回来,缓了语气,“你先别急着走,本王是真的有话要同你说。”
姜时序惊魂未定,挣脱几下都未成功,抬眼看向四周警惕道:“你先放开我!”
察觉出她的担忧,兰褚松开手抱臂退了两步,嗤笑一声,“萧乘渊一个连皇位都守不住的人有什么值得你在意的?”
她的处境岂是这些身居高位的能体会的,和这人说不通,她也懒得解释。
兰褚倒也不是非要有个人陪着他,不过是无聊的紧逗她之后又觉得有趣儿,他向来没有做不成的事头一次被人拒绝,面上总有些过不去,更何况还是输给那个人。
“你要是能学会骑马将来出宫也方便些,关键时刻还能保命,本王还能借机摆脱那些毫无意义的寒暄,这样于我们而言都有益处,你何必要拒绝。”
他的话头绕到出宫上,姜时序很难不动心,她心里正计划着将来逃出去的事,要是会骑马定能增加成功的机率,这事她不能和太子去提,眼下倒真是个机会。
姜时序心中犹疑,抬眼看向他又成了那副赤诚无辜的模样,要不是昨夜亲眼看到他变脸,她都要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
兰褚见好就收,知道她心动,不急在这一时,何况只她答应也不能成行,“你不必急于回答本王,走吧,本王先送你回去,再晚些他们就真该回来了。”
姜时序哪里敢让他送自己回去,一再拒绝后兰褚便由着她去。
回到太子帐里时,太子还没有回来,她开始着手准备待会需要的茶水和点心。
到了晌午,日头正盛,陛下带着大队人马归来,姜时序眯着眼站在帐子前照的身子暖洋洋的,丝毫没有要上前迎接太子归来的意思。
片刻之后,就见到一身雪青色的衣袍的孙泉走到自己面前。
“奴婢见过孙公公,殿下此时还未回来,劳公公随奴婢进去略等片刻。”
“不妨事,咱家不是来找太子殿下的,”孙泉一改常态对姜时序和颜悦色起来,笑眯眯的说道:“咱家是奉了陛下之命来请姜侍史过去的。”
陛下突然找自己做什么?难不成又要威逼胁迫让自己监视太子?姜时序面色凝重,稳住心神,“不知陛下找奴婢是什么事?”
孙泉看过来,依旧笑眯眯的,“姜侍史不是必担忧,这事对姜侍史来说可是天大的喜事。”
孙泉越是这样说,姜时序心中越是没底......
她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奴婢和他们交待几句便和孙公公一同过去。”
以崇阳帝的性情,八成没有什么好事,指不定有什么阴谋等着自己。
到了皇帐前,孙泉先进去通传,再出来时跟着位嬷嬷过来搜身。
从前在宫里没有搜身之事,崇阳帝大概是怕有人借机行刺才谨慎起来。
那嬷嬷见她神色淡然,抬手在她腰侧袖口上摸了两把,就将她带了进去。
姜时序低走进去,垂眸看着自己脚下,走到中间时停住脚步,福身跪下,“奴婢姜时序参见陛下。”
“起来回话。”崇阳帝低沉的声音里掺了几分愉悦,“不必拘束,你就候在太子身边听朕说话吧。”
“谢陛下,”姜时序站起身来,侧头往两边看了看,皇帐之内,除了太子殿下之外,还有旁人。
直到站在太子身后时,她才发现顾妧也在其中,正端端的坐在太子对面,在她身侧还坐着位浓眉虬髯将军。
姜时序瞬间意识到崇阳帝似乎是要对太子做什么事,她微微垂眸战战兢兢的看向坐在身前的太子。
身后的注视太过执着,萧乘渊想忽略掉都难,他偏头看了她一眼,扯起嘴角笑她没有出息,别人都还没有吓她,她自己就先稳不住了。
见太子还能有心思取笑自己,姜时序松了口气,这就说明他其实有所防备,想来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萧乘渊欣赏着她晴雨不定的表情,抬手在自己身边的蒲团上拍了拍,“过来坐着,好好聆听圣训。”
姜时序眉心微动,未敢擅动,正要开口拒绝就听见崇阳帝说道:“既然太子让你坐,那你便坐吧。”
“奴婢遵命,”她闭了闭眼,坐在蒲团上如释重负。
皇帐内陷入安静,崇阳帝倾了倾身,扫视一周,“你们想必也都听说了,东古此来大梁所为何事。”
崇阳帝的声音一落,那位浓眉英挺的将军不自觉的绷紧脊背,脸色沉了两分。
他们心知肚明,纳喇单于所求的是长公主,只是大梁断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