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的难受。
“白雅!”我将水饺给她。
“谢谢!”白雅沉默片刻,“我去给你们煮杯咖啡吧。”
“你不饿吗?”安琪望向白雅,温和道。
“嗯!现在和晚些时候都一样。”白雅安静顷刻,浅浅一笑。
“白雅。几天不见,你都瘦了!”我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我看你的世界所有人都是胖子好啦!”这个被谈论的女子佯装不满。
“问题是,很多娱乐家不都是胖的嘛?!”我说。
“艺术家和诗人里面还很多都是瘦的呢!我宁愿做诗人更来得干脆哩!”白雅可爱地撅着嘴,似笑非笑的模样道。
我作仰望的姿势闭上眼睛:“瞧,我们的水饺要结冰啦!”安琪之前一直在旁边优雅地看着我们。这时噗嗤地笑了:“就你会天花乱坠!”
白雅吐了吐舌头:“安琪!我们没听错?某人好似说自己结冰了!嘻嘻,咱们将他放进微波炉暖和一下吧?!”这俩疯丫头说着扑过来。
我就势将安琪扑倒用力拥吻她的额头。这个样子把白雅看呆了,看着她站在一旁进退维谷的模样,我和安琪都不好意思地松开对方。
“抱歉,我要在回家前去趟洗手间。”安琪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我轻笑,颔首。
和安琪走出咖啡屋,将汽车驶离路边的片刻里我们都没有言语,被一种柔软的羞涩之情围绕心头。尽管如此,我感觉路旁行道树上发出绿芽、长出新叶、花圃里鲜花芬芳,一种百花园中漫步的感觉。
“好久没有见到这么美丽的夜晚,”安琪优雅脸庞转而沦为清冷的寂寞。“只是这美丽又是那么的难以拥抱,似乎存在一种遥远距离。”
“安琪!其实——”
“这短暂的美丽过后便是万念俱寂的寂寞和形单影只。”
“安琪,我不是一直都在吗,只要你需要。”
“即使我们结婚了,你也未必能一直在我身旁。我只是想要一份自始至终纤尘不染的、可以不需要多么轰轰烈烈的爱情,但愿细水长流……”几滴晶莹泪水滑落她的嘴角,“我真的希望能一辈子好好地爱一个人,一直地、每时每刻地,直到彼此没有落寞没有悲伤。归宿平静或是温暖。”
我凝视着安琪,缄默。
安琪看着自己手中的方巾:“不过有些东西,拥有过或拥有着,都没什么可奢望来着。”
在她家楼下,我们安静地拥抱、分离。
“再见!”
“再见!”
送安琪回去后,一个人的我一时间对于是否回家有种不知所措。咖啡屋的冷清叫人看了着实心里难受,除了周末和凌晨,这里几乎像个森林中被人遗忘的小木屋——只有一些身心流浪,形单影只的人、或心血来潮者的简短光顾。城市游荡的人们仿佛习惯昼伏夜出的不合逻辑,在白天与黑夜的颠沛流离舞台中,轮回地扮演着过客。路过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静心茶馆】幽静的气氛和柔和的灯火,在这座此时此刻华灯初上都市的光芒四射与霓虹灯闪烁里显得格格不入。我停下,透过关上的车窗望着这种独立明了的格格不入片刻,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