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说道。
鲜辛和易灿对视一眼,都看出来彼此心中的紧张,宁延有恩于苗疆,在得知西羌进犯项州之时,若非西北遥远,他们都出兵了,而如今一想到宁家或将有大难,他们都有些无法接受。
“这么说来,那个叫南槿的孩子真的是彭翊王?”鲜辛攥着手说道。
“八九不离十,现在公主还不知道这些,他只是觉得他们不是坏人,可一旦消息走漏,那后果。。”易灿说话之时,声音越来越小。
好在是此时的大殿内就只有他们三人。
“那若是他们离不开苗疆呢?”鲜辛的话大胆的让大祭司参蛊都没有想到。
参蛊直接回绝了鲜辛的话,“谋杀皇室宗亲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万不可行;而且他们也并非十恶不赦之人,就这么杀了他们有伤天和。”
“参离公主看人不会有错,我相信他的判断。”易灿也跟着说道,“如今大奉表面祥和,实则暗流涌动,天子势弱,朝堂昏暗,若真有人能在此国家危难之际站出来,那对于大奉,对百姓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彭翊王到项州后,你的意思是,宁家会举兵奉其为帝。。”参蛊眼神有些冷厉的说道。
“大祭司,现在朝廷对宁家的态度可是人尽皆知,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是宁家,而彭翊王的到来可谓是天赐良机。”易灿喃喃说道。
这还是参蛊第一次有一种能主宰大奉命运的感觉,如果南槿真的是彭翊王,那么他们北上寻找宁延的目的肯定是为了寻求宁家庇护,而那个时候有彭翊王在,宁家还能保持他们的忠君之心吗?一旦不能,项州,定州举兵南下,他们又是否能将坐镇殷都的天子赶下皇位?这一切都是尚未可知。
但只要彭翊王不离开苗疆,那么这一切就都是空谈。。。
“大祭司,您的意思呢?”易灿开口询问道。
参蛊在台基上走来走去,深呼吸一口气后,沉声说道,“今天的事千万保密,不得走漏半点消息,任何人都不能提及,也包括离儿,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加派人手去打探彭翊王和昭文太后的消息,一定要证明那个孩子真的是彭翊王,在没有得到有力证据之前,先别急着放他们走,以免生出事端。”
易灿和鲜辛同时行礼,“是,属下明白。”
。。。
夜色来临,头顶蓝田白云也被闪烁星空取代,初春的夜晚还是有些阴冷,凉风嗖嗖,吹的悬崖边上冒出新叶的嫩草不停的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以前在晚上,总会有上了年纪的老人给年幼的公主讲些关于苗疆群山中鬼魅精怪的故事,年幼的参离总会被吓得不敢出门,但一到晚上又会缠着易灿带他来到山崖这里,让易灿陪着她看星星,说来也可笑,当时易灿也大不了她几岁,但是有易灿在她就是不害怕。
山风吹过,鼻尖传来一阵淡淡的花香,不知何时鲜辛出现在了参离身后,对于鲜辛身上的香味,参离是最熟悉不过的,当即回头,意外的说道,“你啥子时候来的啊,我咋个一点不知道。”
鲜辛直接坐在参离身边,两人一同吹着山崖上的冷风,“我也是今天刚刚到这,在见大祭司的时候碰到了易灿。。”
“是易灿告诉你我在这里的?”参离追问道。
鲜辛轻声一笑,抬手刮了刮参离的鼻尖,“认识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有什么心事就喜欢来这里,这还用易灿说?”
参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你都知道啦。。”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鲜辛抱着双腿坐在参离身边,声音细腻如春风,“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忘不了宁公子啊。”
“我也想忘记他啊,可越是想忘记就越忘不了,有时候我自个都觉得我自个像有病一样,明知道我们之间没得可能,还一直向你打探他的消息,哎。。”参离无奈的低下了头,自责不已。
鲜辛轻轻搂住参离,那年他跟着父亲来到千溟窟,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参离,刚开始的时候,她不敢直视参离,因为常年接触中原文化的缘故,尊卑有别的概念一直深深的刻在鲜辛的骨子里,可是参离却不一样,她就像是苗疆大山中的精灵,洒脱自在,她径直走到鲜辛身边,拉起鲜辛的手,冲着精致的如同瓷娃娃一样的鲜辛嘿嘿一笑,“你的衣服和我的不一样,好好看哦。”
那个时候的鲜辛穿的是中原服饰,白嫩好看,比起鲜辛,参离就像是一个山里的野孩子,但就是因为参离的一句话,两个人便相识至今,在苗疆危机后,更是成为了密不可分的好友。
“你我都一样,被一个人困了很久很久。。”鲜辛无奈叹气,参离的情况别人不理解,但她理解,因为在她心里同样有一个许久不见的心上人,那个人温文尔雅,谈吐不凡,她最喜欢的便是坐在他身边听他弹琴,不过自从那个人走后,她就再也没有听到过那么动听迷人的琴声了。
“那宁延最近可还好?”沉默许久,参离轻声问道。
早就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