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臣上半身正襟危坐，时不时皱一下眉头。黄瓜条马上吃完了，小念又给他要了一份。“第一瓶还没喝完哦。”小念善意的提醒着，高定西装裤被他踩的满是脚印。
象臣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还是点了点头。“别装了。出去应酬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酒量呢。”小念继续善意的提醒着，“我从小离开爸爸妈妈，只有你一个哥哥，可是你好像不懂怎么养小孩。”
“你不是小孩儿了。”“少在这儿给我制造年龄焦虑。”
象臣摇摇晃晃的起身，小念顿时有些着急：“嘛去？”“洗手间。”“我也去！”起身拉住象臣的衣角，乖巧的跟在他身后。上完厕所后在洗手台洗手，象臣拿了一片湿巾递给小念，小念立刻蹲在地上，将他身上所有的鞋印擦干净。
起身看到象臣温柔的眼睛，已经有了红血丝，他的眼球常年很水润，像有一层薄薄的水雾，象臣告诉过小念，这不是什么好现象，至少对于他本人来说是这样的。小念心疼的抱住他，“我们不喝酒了好不好？”“嗯嗯，把剩下的打包去路边找流浪狗。”“也不要了，直接回家！”
小念将剩下的两瓶酒存了起来，跟象臣散步回家，一路上小念都拉着象臣的手，扶住他摇晃的身体。“这时候你知道心疼我啦？”“不许说！不然还要继续惩罚你！”“好好好。”路过超市门口时，看见一只白色的小狗在门口蜷缩着睡觉，是超市老板自己养的狗。“看，小飞哥！”小念指着那条白狗说。“哈哈哈，这特么哪儿像了？”“小飞哥早年不就在街边流浪吗？”“那人家小狗也不是流浪狗啊。”
小念丢下象臣，兴奋的跑过去，将打包盒打开，小狗闻到香喷喷的牛排，狼吞虎咽起来。象臣在路灯下点了根烟，柔和的灯光洒下来，照亮昏暗的夜幕，看着眼前的少年与动物和谐相处，又回忆起一些远古的记忆，如果自己也能有个幸福的家，多好，可惜自己已不是少年，半生已过，感情再难真挚。这就是命吧，香烟已经快烧到手指，小念帮拿走他灭了丢进垃圾桶，回想着刚才象臣出神的样子，知道他喝多了酒，又想到了很多往事。
紧紧拉住他的手，两人一路无言。回到家，小念将洗澡水放好，将烘干的浴巾从消毒柜拿出来。象臣躺进浴缸里，雪茄柜就在他手边，小念默默退出，将门关好，自己迅速的洗个澡，回到卧室打游戏。象臣总是需要这样独处很久，有时他会鞋都不脱，安静的在浴缸里躺着，有时执行任务回来身上的血渍还带着，轻轻的躺在浴缸里，直到它变干变臭。
“我草，怂比，上啊！”卧室里的小念因为游戏，疯狂骂人，像给一潭死水中丢入了一粒石子，明明最讨厌小孩子狂呼乱叫，这时候显得像个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