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万水，联系到另外一个人。
这是永生者的诅咒，苏哲看着希琳娜，却联想到了自己。
他并没有放弃教希琳娜开车，反而多了几分耐心。
从一开始的相识，他对这个面露苍容的老巫婆可没有什么太大的好感。
只感觉这是一个阴冷的老妪。
可随着这段时间的接触，苏哲也感觉到希琳娜其实是一个很孤独的老奶奶。
怎么说？...和他之前的房东许红梅有些相像。
就是之前还给过苏哲和林诗情桂花糕的那个奶奶。
老伴走了，儿女远去，只留下许红梅一个人守着老房子，看着昏暗的一切，逐渐准备烛灭灯枯，去往并不知道是否存在的下一世。
可希琳娜的孤独层级，是要远远高于许红梅的。
那是被整个世界所摈弃的孤独，希琳娜癫狂地祷念，是虔诚至极的信徒，双手合十，祈求神灵，奉献着最后的光和热，与尽其所能获取到的信仰之力。
希琳娜是恢弘的孤独，许红梅则是平凡的孤独。
苏哲不知道自己利用了希琳娜，希琳娜是否也相当于利用了他？
如果没有苏哲的出现，希琳娜永远会是那个套子里的人，在她的周身，是深厚的茧层，她看不到崭新的世界，最终走向死亡。
临近傍晚，苏哲下了车。
希琳娜的模样有些抖擞。
用了半个下午的时间绘制法阵，半个下午的时间练习开车。
她终究还是抓到了一些诀窍。
像法师，智力、感知这类的属性都会很高。
对车辆的掌控自然也有着先天的优势。
这是魔法师的天赋...预计再练个两三天，希琳娜就可以上路了。
不过在此之前，苏哲还需要将交通规则尽数教授给希琳娜。
“交通规则？...我明白的，这就相当于炼金术之中的各种繁复的要求，我很快就能够搞清楚。”希琳娜信心满满地说道。
苏哲也深以为然。
他见识过希琳娜的炼金术笔记，全是手写的情况下，约莫有一人高的本子那么厚，记载了至少数百万字的笔记，是希琳娜大半生的心血。
能够通熟如此复杂的炼金术，熟悉交通规则？也就是满级大佬打爆新手村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