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糯说：“戚晋轩，到这个份上了，就别再用这种断章取义的说法，来往我身上泼脏水了。”
“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我的话，我不介意花点时间，在网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整理成册，一一说清楚。”
“你们戚家有多可恶，多恶心，多丑恶，我会用各种事实、图片、视频、案件，一一向大众交代清楚！”
戚晋轩顿时脸色发白，沉声道：“够了！你不用再说了。”
“行，就当我们戚家对不起你，从今天开始，我们戚家与你划清界限，两不相欠！”
说完，他转身，半搂着母亲推她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呼喝戚晋铭一声：“走！”
戚家人都走了，戏没了，围观的人也都陆陆续续散了。
人群中，有个普通面貌的男人瞧了程糯一眼，转身朝戚家人离开的方向去了。
——
晚上，程糯给谭律师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戚家几人的案件进程。
谭律师说，戚栩和戚国志的案子虽然没有判，但坐牢已经是板上钉钉的。
戚国志可能坐三五年，但戚栩是肯定要坐十年以上的。
因为她在法庭上，居然大吵大闹，还与法官对着干，藐视法庭，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本来就罪名很重的她，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但是，戚晋轩会轻判，他现在已经被保释出去了，判三缓三之类的。
挂了谭律师的电话，盛宴给她递了杯水，说：“戚晋轩不坐牢也好不到哪里去。”
“现在戚家的资金链已经断了，也没人投资，银行都不肯放贷。”
“戚晋轩正在计划变卖资产，带家人离开南城，出国去。”
程糯接过水，问他：“你一直帮我盯着戚家？”
盛宴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当然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程糯靠在他怀里，笑道：“真让人感动，我的事是你的事，那你的事，能不能是我的事啊？”
盛宴略微停顿了一下，佯装不解地说：“我能有什么事？”
程糯抬眼看他，一双眼睛似笑非笑。
盛宴叹了口气，说：“都说了，不让你参与是为你好。”
程糯啧了一声，离开他的怀抱，默默喝水不说话了。
盛宴张了张嘴想哄她，她却放下水杯，起身离开。
走了两步，程糯停下来，对盛宴说：“安娜可能是想从明夫人那边下手，你让明朗多注意些。”
说完，她就进了卧室，门砰一声关上了。
盛宴略等一分钟，起身，蹑手蹑脚走到卧室门口，试着去拧门把手。
好家伙，锁上了。
盛宴垂头丧气，拿上车钥匙出门。
——
极夜，三楼，黑桃A。
明朗嫌弃盛宴：“宴哥，你也是，让人参加考核的是你，考过了不让人进营的，也是你。”
“你这样反复无情的，小糯糯把你关卧室外面，一点毛病都没有。”
盛宴喝着酒，面无表情地说：“再加三支香。”
厢房中央，明朗双手平举，双腿下蹲，屁股底下还放了个香炉，炉上插着三支香，正升着袅袅白烟。
明朗苦着脸，说：“不要啊宴哥，你老婆生你的气是你自己作的，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要罚我蹲马步？”
盛宴淡淡地说：“再加三支。”
明朗不敢再说话，但心里诅咒盛宴睡一星期沙发。
旁边，周政平静地说：“宴哥，你的心情我很理解，毕竟我也曾经被关过。”
“但就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也要蹲马步吗？”
周政就在明朗旁边，以同样的姿势，同样的香炉，同样的三支香，蹲着同样的马步。
盛宴喝酒的手顿了一下，点头：“那好吧，你的那三支给明朗。”
周政展颜，明朗却怒道：“不准！”
明朗义正言辞：“周政！抛开我是你大舅子不说，你我兄弟一场，不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
“再抛开你是我准妹夫这个事实不谈，你我生死之交，难道你忍心让我一人受苦？”
“也不要论我是明媚唯一的亲哥哥这件事，你我枪林弹雨都过来了，还在乎这区区的蹲马步吗？”
“周政，你自己选，蹲马步，还是我妹妹，你选，你现在就选。”
刚刚站起来的周政：“……”
他面色凝重，对明朗说：“你说的非常有道理，但我没什么主见，这件事，我跟你妹妹商量商量。”
“你等一下，我商量出结果了再回来陪你。”
说着，他拿出手机，走了出去。
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