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一声,木塞被拔了出来,一股酒香在空气中弥漫。
周政将红酒慢慢倒入杯中,淡然道:“不,这是我的红酒。”
确实,周政从未说过将这瓶酒送给明媚,只不过当时买这瓶酒的原因是因为她而已。
周政倒了两杯红酒,把红酒瓶放在吧台上。
他拿着两杯红酒走出吧台,径直朝方薏走去,将其中一杯,递给了方薏。
明媚的眼眶,瞬间红了。
周政刚在方薏身边坐下,明朗就站起来了,他懒洋洋地对明媚招手:
“过来,扶你哥一把,醉了,我们先回去。”
周政垂下眼皮,漠然喝酒,方薏有些不知所措。
盛宴淡定喝酒,不开口,却稳稳地压住场面。
程糯一直安静地坐在明媚身边,注视着她。
就见明媚的眼眶只是红了一瞬,很快就又恢复如常。
她扬起笑脸,起身往他们那边走。
程糯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放在背后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哥你不行啊,才喝几口就醉了?我还没开始喝呢,不想回去,要不我给你叫代驾?”
明媚将手搭在明朗肩膀上,倚着他笑得没心没肺。
明朗斜睨她,见她确实不肯走,就耸耸肩,说:“行,那就再喝点。”
“去把周政刚开的红酒拿过来,我尝尝什么味儿。”
明媚说:“普通餐酒,外面超市也就几十块一瓶,喝那个干什么?”
明朗说:“尝尝嘛,去拿过来。”
明媚不去,周政也不吭声。
方薏放下红酒杯,站起来说:“我去拿。”
明媚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方小姐是客人,这么勤快干什么?”
方薏站在那儿,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有些不知所措。
周政砰一声放下酒杯,说:“你阴阳怪气给谁听?!”
明朗踹了一下桌子,眼神挑衅地看向周政:“你吼谁呢?喜欢的时候他妈跟舔狗一样,现在换对象了就成疯狗,逮谁咬谁?”
周政眼神阴鸷地看向明朗:“你说谁是狗?”
明朗根本不怯他:“谁回应谁就是!”
两人都目光冰冷地看着对方,随时都可能动手。
方薏更加的不知所措,明媚也有些紧张,生怕两人打起来。
程糯坐在盛宴旁边,贴着盛宴的耳边小声问:“你不阻止吗?”
盛宴很喜欢这样的耳鬓厮磨,搂着她,也贴她耳边小声回答:“没关系,打不坏的。”
都是男人,打打架就当是锻炼了。
程糯点头,同意了盛宴的话。
她以前,也是打架当锻炼。
就在这时,方薏对明媚说:“明小姐,对不起,我不该来这儿,打扰你们聚会,惹大家不开心了。”
她拿着包推开椅子,说:“我看我还是走吧。”
明媚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只是看了她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周政就已经阴沉沉地开口了。
周政说:“该走的是他们,次次都在这里白吃白喝,真当自己是大爷了?!”
明媚脸色骤变,明朗也是勃然大怒,腾一下站起来,骂道:“妈的周政,你算老几!”
说完,他就扑过去,和周政打作一团。
方薏吓得尖叫连连,几次想去拉架,可两个大男人打架,拳打脚踢的,她哪儿插得进手,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明媚也站起来了,只是她远远退开,抱臂冷眼旁观。
程糯托着腮,饶有兴趣地看着,顺便还点评了一下两人。
“周政打的是泰拳啊,就是不太熟练,招数也不够狠辣,看样子没往死里打呢。”
“明朗的进攻一般,防守还挺强的。”
“不过他们这样打,打到天亮也分不出胜负啊。”
盛宴笑了笑,问她:“要是你,你会怎么打?”
程糯说:“利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比如说,他俩都打到酒架旁边了,换我的话肯定就拿酒瓶子砸人脑袋,然后趁对方意识不清,抓着对方的头发往酒架上撞,刚刚砸碎的酒瓶子留一块玻璃片夹在指间,随时准备割人颈动脉。”
盛宴:“……”
真不愧是暗网杀手榜前首席,招招往死里去。
“不过,这是对敌人的打法,如果是对朋友的话,就不能下手这么重了。”
程糯话锋一转,悠然道。
盛宴松了口气,哦,原来刚刚说的是杀敌方法啊,他以为她每一场架都这么打呢。
这万一哪一天他做错事,她也那样下手,那他是九命猫都不够死的。
盛宴忙问:“对朋友的话?你怎么打?”
程糯说:“只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