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没看上，都不是明君之选。
叶羲和迟迟不语，宋子言也懂了，那几个皇子确实都配不上她。“打算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是在赐婚前订婚，并且不能悔婚，要能够顶住帝王之威。现在看来，应该没有哪家愿意。”
“要不，考虑考虑我？”宋子言沉思片刻，以开玩笑的语气说出了藏在心里很多年的事。此刻只要她点头，天大的后果他都担着。
“左相肯定不愿意。再说了，你跟兄长多年朋友，我不能连累你。我希望怀行哥哥能够娶自己喜欢的人。”宋子言低头苦笑，可你就是我喜欢的人呀！
再次抬头，还是那么放荡不羁，打开折扇轻摇两下，轻笑道，“同你说笑的，竟还当真了。满京城谁不知，我喜欢美人、美酒，更喜欢自由！”
“怀行哥哥是嫌我丑啦？”叶羲和瞪着眼睛不开心地问道，颇有些不给我个满意的答案，你就给我等着的意思。
“我的妹妹怎么会丑呢，曦儿在怀行哥哥眼里永远是最美的小姑娘。”
宋子言只字不提毁容之事，他想叶羲和再豁达，也不会丝毫不在意。气氛一瞬间地尴尬，但很快缓解。
“羲和，若是躲不过呢？”小小的插曲没有影响到他问最重要的事。
“我声名尽毁之时，天下臣民都不会允许我这样的人做太子妃。他迫于压力，不会赐婚的。”
不过，楚思良这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她也想好了最差的结局。“若他执意而为，那就嫁，但叶家和王家自此与我再无瓜葛。”
“我叶羲和不是逆来顺受的懦弱之人，任何人都不要试图借我染指恒安叶氏和琅琊王氏。叶家军只为国为民而战，不会做上位者争斗的牺牲品，而王氏子弟也自有风骨！”
“再不济，我给他生个儿子，然后搞死他和他爹，我儿子就是名正言顺的大楚之主。叶家有兵权，王家有门生故旧，外祖父和舅舅教过我那么多东西，最后总不见得是我输。”
宋子言见她如此说，知晓她必然是想好了，也不再多问，只表示若有所需，一定尽力。两人碰杯而笑，却听得楼下嘈杂。
茶馆本是清净之地，但时常有人聚在此地谈论事情，其中自然免不了一些谣言。叶羲和自回京之日，关于她的话题就没断过。
“听说叶家那位小郡主毁了容，性情大变，昨日在宫里把风华郡主和几位贵女给打了。”
“我怎么听说是他们羞辱瑶光郡主毁容，她才动手的。而且，太后亲口说她是未来太子妃，相信她的性情。”
“哎，别的不说，昨夜的事一出，瑶光郡主毁容是事实。你们说，她一个女子毁了容，纵然是这般身份怕也难嫁人。”
“但太后承认了她太子妃的身份，想来是不在意的，毕竟她身后可是叶家和王家。”
“也不好说，大楚从来没有过毁容的储妃，圣旨未下，一切都不是定数。”
“真真是可惜了，镇北侯丰神俊朗，侯夫人曾是盛京四大美人之首，这小郡主若不是毁了容，也一定是个绝顶美人！”
此人话一出，更多人开始讨论叶羲和毁容之事。大多人觉得，昨日之事不论叶羲和是对是错，毁了容的她都嫁不出去，更不能做未来国母。
而正主此时气定神闲地在包厢喝酒，听了那些议论也不过抿嘴一笑。宋子言气恼起身，看着他要把楼下的人骂一顿的架势，叶羲和摇头淡笑。
“怀行哥哥这个时候出去为我抱不平，不出一个时辰，肯定传遍盛京。花天酒地的相府公子，毁容刁蛮的候府郡主，倒是不错的谈资。”
“我跟维怀多年挚友，你……”“他们会信吗？”宋子言还在解释自己出头的原因，叶羲和抬头轻言打断，没有情绪的眼睛和声音在他看来满是心酸。
“那就任由他们诋毁你？”“天下臣民皆以为我不堪为太子妃，不是挺好的！”宋子言明白了她的意思，又坐了回去。
“有人说，容貌是女子最有用的武器，可容颜易老，又能有用几时？”叶羲和笑着给他倒酒，自顾自地说着。
“于我而言，最有用的武器是我握在手里的剑和这里的东西。”放下酒瓶，食指在头部虚指。
顺着她的手看去，一双眼眸似秋波，仿若满天星辰都在其中，仅一双眼睛就足以让人动心，容貌也曾是她最好的武器。
“羲和，既然要的是所有人认为你不配为太子妃，那我此时去理论，不是能推波助澜。”宋子言这话有理，也有私心。
“我毁容后性情大变，他们也只会说我的不是。但若是你为我出头，会连累宋家声誉的。”
叶羲和如此聪明，其实早就知道他的心意与顾虑。但有些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宋子言或许并没有看明白他自己的心意。
“我像是在乎宋家声誉的样子吗？”叶羲和一再拒绝，宋子言也明白她多半清楚。
也是，自己既然从来不曾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