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好受,痛得狠了连呼救一声也不能。灵木默默盘算着,人各有命,他若一心向善,创世神自然会给他补偿,甚至多给一些奖励也不是难事。
“云起,快,把药喝了躺下歇息。”
江上秋端着药进门的时候傅云起已经给自己换好药披上了外袍,屋内的血腥气愈发浓重,而江上秋却恍若未觉,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外伤。
“方才我摸脉发现你咽路气阻,便多加了几味药进去。你在宫里是不是误食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找太医看过了吗?”
傅云起只想笑他天真,这毒药就是太医院特调的,找太医看个什么劲。按照医书上的法子解毒不算难,想想办法也能集齐所需的药材,可他怕自己哪天忍不住叫出声惹傅成怀疑,干脆将计就计。
事实证明这个选择还是挺划算的,傅成知道他没有神力后就撤去了监视他的守卫。他口不能言没法告密,办起事来多一分刺激与乐趣,那些暗怀心思的女官也终于可以毫无顾虑地接近他了。
江上秋怜爱地理了理他被汗水濡湿的发丝,“我记得你以前是多么开朗的孩子,若是姐姐见了你这副样子,不知道有多难过。”
江见月么?她才不会难过。从始至终,她的心里都只有傅成一人而已,连他也只是她用来邀宠的工具罢了。傅云起暗藏冷笑,慢慢挪到床边侧躺下了,留江上秋独自坐在桌边喃喃自语。
夜半风大,江上秋担心他着凉封死了窗户,见他的烧已经褪了睡得正沉,这才去了外间和衣而卧。
傅云起在他身后睁开眼,放轻脚步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朝外看了看,驿馆后门连着上山的小路。他早就背熟了东郊的地图,趁着月黑风高,林深叶茂,若能赶在杀手赶到前隐入山林,或许可以博得一线生机。
他小心地翻出窗外合上窗叶,只带了随身的暗器,蹑手蹑脚地走入了夜色中。东郊天寒,他为了行动方便只穿了一身夜行衣,脱掉了白色的外袍,走了一会儿就开始瑟瑟打颤。
“搜!”
驿站上升起一道烟花,宁许巧派来的人已经到了。
一楼送棺的侍都被迷烟药倒,杀手追上二楼把厢房翻了个底朝天,却再也找不出一个活人,只好放出信号通知周围伏击的同伴展开搜寻。
傅云起听到声响不由加快了脚步,更加谨慎地在密林中穿行。绕过山腰再往下便可混入一处村庄,届时杀手想要找到他就更加困难了。
按照他的预算,这个时节的夜晚山间多阵雨,应当会扰乱杀手的视线,冲淡沿途的痕迹。可今夜明明月色晦暗,却偏偏无雨,脚踩在落叶上的响动虽不似枯叶清脆,但也给训练有素的杀手提供了线索。
“东南方向,包围上去。”
四面八方都被人堵死,傅云起只好顿住了脚步,蹲下身尽可能地隐藏身形,准备给贸然上前的杀手一个措手不及。
为首的黑衣人远远锁定了他的身影,动了动手指示意手下的人缓步前进。他身旁的四人对视一眼,举起剑同时朝着傅云起的藏身之处靠近。
待他们进入射程之内,傅云起腾身避开剑锋,手腕一转射出了两条竹枝,那四人还没看清他手里的东西便双双殒命。
“一起上!”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追捕江上秋的杀手没找到目标,正好赶来与同伴汇合。
一道劲风当头劈下,傅云起迅速侧身躲过,另一只手抽出尸首的长剑截断他的攻击甩向空中,同时回身在他的肚子上补了一脚,顺势回旋一扫将他撂倒在地。
黑衣人几击不中有些急了,快步冲刺挥剑平斩,都被傅云起灵活地闪身避过了。其余人见状也不再留手,合力向他袭来。
傅云起的暗器固然防不胜防,可面对近身的攻击却只能赤手空拳地搏斗。尽管他尽可能地和他们拉开距离,却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一拳难敌四掌,渐渐败下阵来。
雇主下令的时候分明说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谁知道一个能跑一个能打,幸亏宗主留了个心眼多派了些人手,不然一个差都交不了。
为首之人往上递了一个眼神,几名射手领命敏捷地攀上树梢,齐齐拉弓搭箭对准了傅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