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没有抢到,也不能太落后啊”,小胖墩快言快语,抢着回了一句,然后小脑袋转个不停,开始打量青荒几人。
当看到青荒时,小胖墩愣了一下,“兄长,你这铜环和手臂很特别呀”。
正在一旁准备支搭帐篷的佝偻老者,身体似乎顿了一下,而后手中凭空多出一把黄色小旗,每支小旗上面都勾画着晦涩的符文。
“文右,不得无礼”,高挑女子呵斥了一声。
“小老弟,你这么大点,怎么也来寻宝贝啊?这地方可是老凶险啦。”
尺辰忽然对着叫“文右”的小胖墩很感兴趣,一时也没有忍住好奇,问了一句。
“凶险?哈哈,不怕,趋吉避凶我最拿手了,咱这一眼就能看穿魑魅魍魉,邪乎不?我……我可老厉害了,别离我太近呀”
小胖子比划了两个自认为最凶悍的招式,随后,便撒丫子跑到佝偻老者身后去了。
一番言语,整的尺辰莫名其妙。
佝偻老者手中忙个不停,一支支的往地上插着小黄旗。
“这位老丈,你这是作甚?”青荒有些不解,疑惑的问道。
“啊,这荒原不太平,做个简单的屏障”,佝偻老者平淡的回了一句,手下速度加快几分。
十几米外,小胖墩唐文右似乎被姐姐训斥了一通,耷拉着脑袋,自顾自的摆弄着手上的一个小网兜。
“老丈,你这屏障是怎么样一个东西?是一堵墙一样?还是一个环形?你这可是不太像”青荒越看越古怪,追问了一句。
尺辰、钱山几人也纷纷站起来观看。
“啊,要成了,一会你就看见了”,老者抬头望了青荒一眼,枯干的脸上,深陷的眼窝中,一双干涩灰暗的眸子不带一丝表情。
青荒没来由的感觉这老者很危险。青荒心里思量着是不是应当带白夜儿几人换个地方。
下一瞬,却惊悚的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除了眼睛之外,全身已经被定住了。舌头嘴巴也不听使唤了。似乎时间停在了刚才那一瞬。
“这位道友,你不是好奇么,这就是结果”佝偻老者平淡而缓慢的说了一句。
像农夫拔去田里的杂草一样,没有任何情绪变化。似乎这一切,对于老者稀拉平常,理应如此一样。
但是对于青荒几人却是毛骨悚然,脊背发凉。青荒几个男人皆是眼神愤怒,几欲喷火。
白夜儿、叶青秋,两女眼神复杂,其中有惊慌恐惧,有愤怒绝望。
“这位道友,天脉山悬赏如你这般的一个人,说是生死不论,不过我姐弟二人,于你也无仇怨,此次把你活着带过去,你是不是他们要找的,看你造化了。文右,捆了吧”。
高挑女子一番话,听到青荒耳中,只能用“道貌岸然”来形容,青荒感觉自己此刻,要是嘴能动,非得先吐她一脸再说。
“好咧”,唐文右应了一声。
下一刻,他手上原本摆弄的网兜登时变大。飘飞了过来,把青荒罩在了其中,而且越收越紧。
“大个子,你瞪我干甚?小爷我只是借你用一用而已,嘿嘿,是天脉山要抓你,可别记我仇啊”。
小胖墩絮叨着,又走到了尺辰旁边。
“哎,你不是说凶险么?嗯,是挺凶险的,你是狼妖化形吧?不过你身体中那老头是谁?小爷我不喜欢你,太俊俏,碍眼”
青荒只听见背后“通”的一声,“估计尺辰是凶多吉少了?什么老头?”
青荒有些感慨,自己又要死了么?不会,应当还有机会,禁锢住自己几人的分明是地上那些小黄旗。一旦要把自己活着带走,那就还有机会。只要自己的手能动就足够。
“小姐,这黑刀,应当不俗”,佝偻老者边说边低头去拿青荒手上黑刀。
而此刻,唐文右正在翻找钱山几人的物品,时不时的还有惊呼声响起。
尺辰已经问候了这“文右”的三亲六故,祖宗十八代,不知多少遍了。“这他娘的,哪是什么少年啊,分明是个小魔头啊”。
那佝偻老者,枯干的手刚把黑刀,从青荒手上扒下来,便一声惊呼,黑刀极重是他始料未及的,结果黑刀好巧不巧的砍到了他的脚上。
下一瞬间,异变陡升。在漆黑的夜色下,诡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