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吃点东西吧,从下午到现在你还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呢。”叶珍劝道。
红豆的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声,她脸红了红。
叶珍抿嘴一笑,出去找吃的了。
事情解决了,红豆感到身心都放松了,惬意的躺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动。
她现在最想做的是,回家好好睡一觉。
突然之间,一种无法名状的寒意自脚底直冲天灵盖,她汗毛瞬间倒竖如林,一股寒气沿着脊椎骨潺潺流淌。“叶……”珍字还没有喊出,她的嘴便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捂住,随后落入了一个炽热无比的怀抱。那怀抱滚烫而有力,仿佛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让她胆战心惊。
昏迷的边缘,她的意识逐渐模糊,但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耳畔却依稀传来了一道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宛如暗夜中的魅影,其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与得意,“小丫头,我终于逮到你了。”这句话仿佛一道神秘的咒语,萦绕在她的耳边,伴随着她滑入无边的黑暗。
叶珍没走两步,感觉到屋内多出来两道气息,她心感不妙,立刻冲回去,她破门而入,只来得及与一个黑衣人对上一掌。
黑衣人借势飞出了窗外。
叶珍立刻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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麓山书院。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忙碌的气息,每一个人都在专心致志的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桌上放着还未来得及收走的餐具。
今天晚上,又是在办公房对付的一晚。
翻阅卷宗的沙沙声在静谧的夜空中回荡,尽管所有人的脸上都刻着疲倦的痕迹,但每个人的眸子里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没有丝毫退缩与抱怨。
突然,一阵凌乱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氛围。
下一瞬,一个学院管事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他满面通红,气喘如牛,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剧烈的奔跑。
他站在门口,连气息都来不及调整,便以一种近乎竭力嘶吼的方式大喊:“监院大人!大事不好了!门外来了一群官兵,把我们书院给围了。”
这一声呼喊,如同晴天霹雳,让屋内原本专注各自事务的众人皆是一震,脸色齐刷刷地发生了剧变。他们的眼神中交织着惊讶、疑惑和不安,显然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毫无准备。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紧张得几乎可以听见空气冻结的声音。
“怎么回事?”郭监院从桌子后绕出来,脸色凝重。
“万安县县令伍大人说有一个凶案的嫌犯在我们书院,让我们把人交出去。”
“他有说是谁吗?”郭监院问。
“说了,那个人叫贺时春,是我们书院算院的一名学生。”管事的回答。
“既是官府办案,好生说话就是,怎么还把我们学院围了,对方不讲理?”郭监院眉头深锁,涉及官府,很多简单的事情也能变复杂。
管事的一脸为难,“伍县令态度很好,只让我们把人交出去,并没有任何为难的话,是鲁夫子。”
郭监院眉头一皱,“他怎么了?”
“那个学生正好是鲁夫子的得意门生,鲁夫子坚决不肯交人,态度……态度……”他有些说不下去。
郭监院明了。什么也没说。
旁边有人气愤不平,“这个鲁夫子,一大把年纪了,为老不尊,老是给书院惹祸。”
一行人一边疾走一边听管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这件事还真不怪对方。
伍县令赶到时,知道对方进了麓山书院,很是为难,他本想回去请示一下红豆,但是一来一回折腾的时间太长,凶手说不定趁这个机会跑了。
他不敢耽误,想着只要自己客气点,与对方好好沟通,霍姑娘知道了也不会怪自己。
伍县令去敲了门,客气的说明了来意。
书院的管事不敢怠慢,请伍县令稍坐,他去请郭监院。谁知道他还没来得及去请示,就被鲁夫子堵在门口。
鲁夫子说他来接待伍县令。
管事不敢说不,只能无奈的为双方引荐。
伍县令说明了来意。
鲁夫子直接告诉他,书院没有这人。
伍县令告诉他,有人亲眼看见那人进的学院,而且,他们查过,此人就是麓山书院的一名学生。
鲁夫子见蒙骗不过,就直接告诉他。
不交。
如果想要带走他的学生,就从他的尸体上踏过。
伍县令气急。
碰到这种泼皮无赖他能怎么办,让捕快把鲁夫子拉走,他们去里面找,谁知道鲁夫子叫了一群学生挡在门口,如果要进去,必须先冲过学生这道关卡。
伍县令气恨,若是平常,他绝对冲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