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觉得有些怪异,但却不知道怪在哪里,她皱眉,冥思苦想,却仍是脑中一片空白,到底是人?还是事?她闭上眼睛苦想,试图从脑中寻出一丝蛛丝马迹,奈何脑中全是白茫茫一片,心中揪得难受,这种痛苦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最终只能无奈放弃,她看向场中的荣元霜,今天的一切都很怪异,而这一切怪异的主源是这个人,荣元霜。
荣元霜,毋庸置疑,她是美貌的,美得倾国倾城,这种美不仅在皮,还在骨,美得自信洒脱,这世间长得美貌的女人不少,但像这种有绝世美貌还有才的美人可是极少,怪不得如此盛名,只是这名声与传言似乎有些不符。
“笛声萧萧,清远悠扬,一位远在他乡为异客的人对着月亮独酌,让我们跟着那悠扬的笛声,一起去感受他的思乡之情,接下来请欣赏大房荣子辰为大家带来的笛子演奏《静夜思》”
看着台上侃侃而谈的荣元霜,光彩夺目,似乎周身都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众人这才惊觉,原来霜儿可不止是拥有美貌。
荣震目光闪烁。
接下来的时间,荣府中年轻的一辈,除了红豆和生病的荣元馨,就连那位寄居的表小姐也上台表演了一回古筝,她们的表演五花八门,有画画的,有写字的,有表演舞蹈,有唱曲的,还有演戏的,有独自表演,也有几人合作,虽表演生涩,这种别出心裁的方式却是让众人看得津津有味。
红豆趁机将府中年轻的一辈认了个遍。
宴会一直持续到晚上戌时一刻才结束,最后,所有人都获得了打赏,大家激动得满脸通红,手足无措,送走了荣震和老夫人,女孩子们都围着荣元霜纷纷表示感谢。
“原来这些年竟是扮猪吃老虎,我真是小瞧了她。“宝夫人冷笑,她斜睨了自己的女儿一眼,“你可比得过她?”
荣元珍表情淡淡,看着被众星捧月围在中间的荣元霜,嘴唇一撇,“我与她从来就不在一个圈子,有什么可比性。”
宝夫人不再言语,携着荣元珍离去。
“宝夫人是不是生气了?”有庶女小声道。
“六姐姐,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大家纷纷告辞离去。
荣元霜看着众人小跑着去追宝夫人,眉头微皱。
“霜儿,今天的宴会真是太特别了,你可真是让三婶刮目相看。”俞氏真诚的赞美,“没想到你竟有这般才华,真是了不起,如若你母亲能亲眼看到,相信她一定欣慰不已。”
荣元霜一直觉得这个庶房的三婶是府里唯一一个有真心的人,她的脸上也扬起真心的笑容,“多谢三婶,我母亲如果知道还有人记得她,一定更欣慰。”
俞氏叹息,拍了拍她的手,“你母亲最近可有好些?”
荣元霜摇摇头,“长期卧床,终日无聊,精神越来越差了。”语气中有着掩不住的黯然。想到自己见到的那个绝美的女子就这么被消磨在荣府后宅,荣元霜就一阵心疼,这万恶的旧社会,她那个渣爹,放着那么美那么好的妻子不要,不但娶平妻,还纳了一屋子的小妾通房,简直是渣男中的渣男,大伯与大伯母,别人无不羡慕她们夫妻恩爱,她听了真是想呸一声,说是为了子嗣不得已纳的妾室,孩子都那么大了,她看大伯父也没少去妾室房里啊,真是虚伪。只有三叔和三婶,才是真正的夫妻,没有妾室通房之流,一儿一女,夫妻和美,这才是真正的婚姻典范。
红豆有些疑惑,这个荣元霜,提起她的母亲,她似乎没有伤心,气愤倒更多一些,这有些不合理,红豆摇摇头,不欲多想,这些是人家私事,与自己无关,还是不要探究的好。
俞氏拉着荣元霜的手,“你不要太过于担心,你母亲有你这么好的孩子,一定会好起来的,我明日过去看看她。”
荣元霜充满感激,“三婶,真是劳烦你了,有人陪……我母亲说说话,她肯定能好得快些。”
俞氏点点头,和荣元霜说好第二天的时间。
“霍姑娘到时候一起过来啊。”荣元霜笑道。
红豆原本想拒绝,俞氏却高兴道,“好啊,到时候我带红豆一起去。”红豆自从进了荣府,就一直没有出过门,天天在家里陪着馨儿,府里小姐这么多,一个熟识的都没有,更别说有机会出门做客了,霜儿这孩子长得好,心地也好,如果红豆和她熟识,再在府里认识一两个小姐妹,这样她在府里也就不孤单了。
红豆知道俞氏在想什么,没有拒绝她的好意,只是在府里转一转而已。
荣震没有如往常般回到外书房,而是跟着去了内院,老夫人知道他这是有话跟自己说。二人梳洗,待丫鬟退下后,老夫人问,“老爷可是有话要说?”到了她们这个年龄,早已没有了男女之事,分房而睡已经很多年了,除了有事,荣震基本上很少留宿,有时候事情交代完了也会回到外院或是那边。
荣震不答反问,“六丫头是不是与太子走得很近?”
老夫人微愣,斟酌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