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轴继续说道:“当年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您在开什么玩笑呢?现在的我真的心好累,过了20多年,过的是别人的人生,对了,还有一个属于夏玉轴的娃娃亲,也被我抢占了,这一切都是一个错误,大错特错,脱离了原来的轨道,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是什么?你想调换别人的人生就调换,想求得原谅就不顾我的死活,你有没有想过我占了别人的好日子,我如何自处?
我被您抛弃了两次,第一次是出生,第二次是现在。我的亲生母亲呀,唯一的知情者!良心发现还是因为自己命不久矣,要把养女托孤,那我这个亲生女儿那,你有没有一刻想过我!”
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一颗接着一颗,玉轴本来就很白,流泪的时候直接破碎感拉满。
到后来,场面很混乱,吴措也跪下,养育之恩必须要报,她要留下带着母亲去看病,请求夏家不要状告吴梅。等平安无事后,她会去上海看望家人的。
最后,也算是达成一致,临走之前,沈家给了吴措五十万,用于支付欠款以及接下来看病的费用。
......
可玉轴心里的伤是没有人治的。
晚上,看着昔日最疼自己的父母带着吴措去商场买衣服,一间一间店的逛,试完一套还有几十套等着,最后索性不试了,报个尺码给店长,让店里的服务服排着队的试,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下一套,想把这二十多年的亏欠一下子全部都补上。
昔日她是家里唯一的小公主,这种场合里自己是唯一的主角,即便她挺成熟的,但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是真的不舒服,有些失落,有些自卑,那才是夏家真正的夏玉轴。
把吴措送回家,他们回到酒店,玉轴把买给她的五套衣服往床上一扔,压抑许久的心终于憋不住了。
她借口要剪吊牌,让酒店的服务人员送来剪刀。
门铃响了,玉轴去拿,服务员说:“小姐,不好意思,类似剪刀,客人用完之后需要立即返还酒店,既是为了你的安全,也是酒店的规定,你看哪里需要剪我来帮您吧。”
玉轴有些冷漠,把门开大些,让服务员看到床上的衣服,“我要一件一件试的,合适才剪,不合适明天就退,你要进来看我换衣服吗?”
服务员本来就有点怵,顶层客房的客人各有各的脾气,这个小姐脸上有泪光,一个不高兴直接关系到自己的饭碗,连忙说,“小姐,那我就在门口等您,麻烦您用好之后直接给我就可以。”
玉轴点了头。
门关上,她直接去了浴室,她用剪刀划了一下手臂,鲜血冒出,她有些快感,再划一下,她感觉到兴奋,疼痛的感觉太真实了,玉轴觉得自己的压力终于释放了出来。
门口的服务员等了二十分钟,怕出事,便告知经理。经理慌忙便联系了隔壁套房的夏母,经同意后,打开玉轴的房间。
房间内,衣服一动没动,浴室的门是关上灯,内扣被关上了。
欧景心提到了嗓子眼,被撞开后看到玉轴满手的血,吓得直接晕厥,现场一片混乱。一个服务员连忙拨打120,一个服务员试图叫醒夏母,经理急得抓紧向上汇报,夏钦行用浴巾裹住玉轴的胳膊,夏家驾驶员也慌忙过来了,给玉锦打去了电话。
120来了,玉轴被头顶上的灯闪的缓慢睁开了眼睛,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倒的,场面很混乱。
她看到父亲在旁边帮她按压,白色的浴巾染成了红色。
她看到母亲似乎晕倒在地,她想去她身边,结果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她被几个白大褂抬上了担架,旁边的人好像都在议论她,她听不清。
在车上,她能感觉到车子在行驶,父亲在她身边,似乎在说自己糊涂,她永远都是夏家的女儿。
后面的事情,玉轴便想不起来了。
她做了一个梦,一件小时候的事情。
那年她三岁,上海还没有现在这么繁华。
哥哥去上幼儿园了,她与邻居家的小女孩一起玩游戏。
忽然,她有了一个坏主意,她用哥哥告诉他幼儿园的玩具欺骗邻居家一起长大的女孩,说自己也上幼儿园了,里面有滑梯,有蹦床,还有很多的玩偶,邻居的小孩吵着嚷着让玉轴带她过去,玉轴答应了。
玉轴便背着比自己还高的大熊,牵着小女孩的手,去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哪里的幼儿园。
他们从下午一直走到了晚上,邻居家的小孩儿吓得哭,玉轴也有些心慌,她忘记回家的路了。
他们很幸运,一家小商店的老板看到她们了,看她们大晚上还在瞎逛,身边没个大人,便把她们叫到店里,问她们家在哪里,父母是谁,玉轴答不上来。
后来,再记得就是她被家人抱上了车,母亲紧紧的抱住她一直在哭,她有些难受,想动弹一下身子,可母亲还是紧紧的将她抱住,哭着说是自己的失职。
那天玉轴记得来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