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泥下的尘埃，天上的明月，一个永远落于脏污，一个永远触不可及。
白无雪愣了一下。
对方眼睛里的迷茫几乎要溢出眼眶，双手紧握，似乎对这个问题非常在意。
白无雪眉头微蹙，嘴角却是挂起一抹浅笑。
“哪有什么尘埃与明月，我们身为修士也本是逆天而行，只要你想，有什么是不能成的？”
“再者，就算真的摸不到又怎样呢？最起码尝试了，若是不尝试一下，你又怎知，明月是否也心向沟渠呢？”
凤无极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一眼就动心的青年。
白无雪抬手，为落魄的徒弟整理头发。
“我懂了……”凤无极忽然笑了起来，张开双手紧紧抱住白无雪。
我分明满身罪孽，依然想要靠近你。
所以，不管未来的我们会怎么样，我都会想方设法的得到你。
偷也好，骗也好。
白无雪一大早被徒弟莫名其妙的问话问的一脸的懵。
他有些疑惑的想着，是不是徒弟太闲了？所以才整天想些有的没的？
但是徒弟的情绪来的快，走的也急，转头的功夫又一副无事人的模样。
甚至还体贴的问自己早膳要吃什么。
“……”有点跟不上徒弟的脑子怎么办？
之后的几天，白无雪突然发现自家的徒弟跟凤家的那位往来似乎亲近了些。
好几次看到两人散步的场面，虽然距离有些远，像是不好意思的样子。（？）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刚见面那天，两人可是不大合得来的。
虽然自家徒弟容貌确实平凡了一些，但是也好歹会做饭，会哄人，身高腿长，看上去也是个会疼人的。
就是不知道两人在一起的话，徒弟会不会吃亏？
毕竟钱总管的修为自己都看不透。
起码是元婴后期的修为。
“师尊！”丝毫不知道小朋友在心里给自己乱拉线的凤无极见到白无雪一身与平时着装不同的白色法袍，眼里闪过一丝惊艳，连忙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起初脚下还带了些风，后来越走越慢，直到在白无雪的面前站立。
“师尊今日穿的……是外出服？”
九霄宗宗门服装是五颜六色的紫，什么浅紫，深紫，粉紫……而作为长老的白无雪通常都是浅紫色法袍加深紫色纱衣，衣摆绣宗门群峰图的，今天这一身白色虽然与紫色相似，但是看着明显更出尘贵气，衣摆依然是宗门群峰图，泛着流光溢彩。
凤无极眼里闪过惊艳，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九霄宗用于外出的服饰。
“你也有，穿上，为师带你出门，”白无雪眼神示意凤无极的纳戒，提醒他自己的外出服在纳戒里。
凤无极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他的衣服和白无雪的可不能比。
一个不过是贴了牌的内门弟子，一个不论是曾经的宗主亲传，还是现在的宗门长老，吃穿用度都是天壤之别。
凤无极的就是一件普通的内门弟子外出服，一身纯白，跟出丧似的。
丑死了，本来脸就丑，衣服也丑，更丑了。
凤无极跟钱常在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跟白无雪出了宗门。
临走时，白无雪淡淡的看了钱常在一眼。
钱常在：哦吼？
未来主母这眼神？
咋有点不对劲？
————
钱常在：我什么时候惹到主母了？
白无雪：徒弟眼光不行啊，这人一看就不像是能安分过日子的人。
凤无极：？？？媳妇妇你这想法太危险了！快闭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