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般,匆匆将东西放下,又双手抱了个木匣过来。
“皇嫂送了宝宁好多东西。”她努力将木匣打开,很是大方地对江萤道:“这里都是宝宁的宝贝,皇嫂也可以选一件。”
江萤忍俊不禁,依言将目光落在宝宁的匣子里。
里头的东西很多。
有金玉制的长命锁,象牙雕的鬼工球,也有民间卖的磨合乐,与太监宫女们给她编的草蝈蝈。
仿佛只要是宝宁喜欢的,都能放在里头。
就当江萤想要随手拿只蝈蝈谢过她的好意的时候,视线却又落在一道朱红络子上。
这道络子显然在匣中待了很久。
连丝线都微微有些褪色。
而且看款式,也不像是孩童会喜欢的东西。
江萤遂将它拿起:“这是谁送给公主的物件?”
宝宁也看过来。
那双大眼睛里满是茫然,显然是她也不记得。
还是旁侧的嬷嬷上前行礼道:“这是宝宁公主周岁时所得。”
“那时婕妤抱着公主向帝后请安。公主在襁褓中伸手,抓着娘娘身上的络子不肯放。陛下便做主,将这络子给了公主。”
宝宁眨了眨眼睛:“宝宁不记得这件
事了。”
她说着展开那对淡色的小眉毛:但要是皇嫂喜欢。宝宁就送给皇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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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萤原想随便拿件其他的。
但见这络子编得别致,想回去研究下新的打法也好,便笑着对宝宁道:“那便却之不恭。”
她将络子收起。
也在绣墩上坐下,陪着宝宁公主玩了会游戏。
见与容隐约定好的时辰将至,便也起身向宝宁公主辞行。
等她行至清漪殿外时,容隐已在游廊上等她。
“般般。”他眼底笑意淡淡,自然而然地牵过她的手。
带她行至凤仪殿中。
曾经被火焰焚毁的东偏殿已经拆去。
如今匠造司的工匠们围拢在东偏殿前,是要丈量好地基的尺寸,以重绘图纸,建立新的宫室。
见到太子与太子妃前来。
正在量地的工匠也停住手里的活计,纷纷向两人行礼:“拜见太子,拜见太子妃。”
容隐略微颔首,令他们免礼起身:“孤只是前来查看进程。你们继续绘图便好。”
工匠们低首应声。
容隐便也不再向前。
仅是带着江萤立在游廊上,听着为首的工匠汇报这几日的进程。
夏日炎热。
即便是在遮阴的游廊上,江萤的鬓间也渐渐生出汗意。
容隐本在听工匠回禀。
此刻也侧首看向她,温声询问道:“般般觉得热吗?”
江萤正想说她还能忍受。
但对上容隐的视线后,便会意地点头道:“臣妾有些苦夏。恐怕要先到阴凉处歇息。”
容隐轻应了声,令回禀的工匠回到场中。
带江萤走向厢房的方向。
转眼间东偏殿便被抛在身后。
两人走过两道游廊,容隐却仍旧没有停步的意思。
直至身旁人声渐微,方有暗卫现身向两人行礼道:“殿下,太子妃。佛堂前的宫人皆已支开。属下可保半个时辰无虞。”
容隐颔首道:“足以。”
他加快步伐,牵着江萤来到曾经的那座厢房中。
如暗卫所言,此刻厢房前后无人把守。
容隐便启动机关,带着江萤顺着密道往下。
行至皇后娘娘的佛堂中。
佛堂里的布局并未变化。
佛像,经幡,甚至连那朵已经被折断的优昙婆罗花都好好地‘长’在琉璃花樽中。
如上次前来时并无半点分别。
容隐便在蒲团前停步。
他抬首看向上首供着的佛像,薄唇间淡淡落下一字:“查。”
跟随而来的几名暗卫齐齐应声。
分别往左右开始查看。
蒲团、供桌、供奉的佛像、上首的琉璃花樽……
佛堂里所有的物件都被仔细地查探过。
甚至连铺在地上的地衣
都被掀起,以裹了厚布的木槌细细敲过每一寸地面。
起初的时候并无异常。
直至悬挂在北侧墙壁处的经幡被撩起。
木槌敲过处,终是传来了不同的声响。
暗卫当即回禀道:“殿下,这堵墙不是实心的。”
墙后应当别有洞天。
江萤此前便听容隐说,皇后的佛堂中应有端倪。
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