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意。
秋水漪惊醒般,长而卷翘的睫毛蝶翼般轻颤。
风自二人身侧过,男人腰间玉环发出清脆声响。
他垂首,眉眼一瞬温柔,嗓音如春日被日光照耀的泉水,温和清润。
“可有大碍?”
秋水漪摇头。
男人收棍,顺势将之丢弃。另一手掌心向上,置于她身前。
她稍愣,手搭在他裹着袖子的腕上。
“多谢。”
隔着厚厚的衣裳,也能感受男人劲瘦的肌肉。
“姑娘!”
信柳信桃两个丫鬟扑了上来,一左一右搀扶住秋水漪,嗓音颤抖,话音里含着后怕之意。
“姑娘,您吓死奴婢了。”
男人顺势收手,后退两步,与主仆三人拉开距离。
秋水漪微歪着头打量他。
怎么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他似的。
信柳的惊叫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姑娘!您流血了!”
秋水漪低头。
这段日子养得还算白嫩的掌心横贯着两条狰狞的血痕,鲜血沾了满手,伤口中残留着不少细碎的石子和灰尘,瞧着很是可怖。
“哎呀,都伤成这样了。”慈和的女声落下。
主仆三人齐齐抬头,却见前方不远处停着一辆精致豪华的马车。
车帘拉开,露出一张雍容慈祥的脸。
老夫人心疼地凝望着秋水漪的掌心,“还不快将人请上来包扎伤口。”
一名貌美婢女恭声应了声“是”,下了马车,走向秋水漪。
正在这时,忠叔追了上来,见秋水漪无恙,先是松了口气,待见了老夫人,面色一变,跪地行礼,“小的见过大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