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姜大人出来了!一定是姜大人胜了!姜大人干掉了那个修仙者!”
“哈哈哈哈!杀!杀光这些北地蛮子!”
“怎么可能!辉少爷可是强大的修仙者!怎么可能会败……”
看到姜七夜归来,巡城司一方都不禁松了口气,看向姜七夜的目光充满敬畏和崇拜,继而士气大涨,气冲九霄,个个悍勇无匹。
相反,炽雪军一方随着武英城战死,雪鹰卫铩羽而逃,以及宋彦辉的败亡,整体士气瞬间低落到了极致,人人惶恐不安,六神无主。
尤其是宋彦辉的败亡,简直令炽雪军战兵们的心情仿佛做过山车一般,从震惊,惊喜,到失望,绝望。
这位大名鼎鼎的废物少主,在瞬息间完成了废物到修仙天才的转变,却又在顷刻间落败身亡。
他就犹如那昙花一现,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但同时,他的出现,又仿佛只是为了成为别人的踏脚石,只成就了他人的威名,也不免贻笑大方。
战场形势急转直下。
已经有第二支巡城司骑兵从左翼冲过来,再次将炽雪军穿插截断。
被截成了数段的炽雪军,被数倍于己方的敌人多面夹击,顾此失彼间,已然阵脚大乱,再也无力回天。
就连那些披甲役卒,都有胆量挥刀冲锋,将先前杀的他们屁滚尿流的炽雪军压着打,追着砍。
蒲浑、韩季、姜八荒、赵康、周江等人,也都在战场各处奋勇杀敌。
就连傅青施这位指挥官都亲自下场了。
她驾驭着战车,率领两队亲卫,一次次的冲击炽雪军的集结点,不断的冲垮敌人的阵势,令己方更易于分割围杀敌人。
在整个战场中,以韩季、蒲浑为首的一众铁翎遗孤表现尤其亮眼,甚至有点惊悚。
他们虽然也穿着巡城司的装备,但打法却与巡城司战兵截然不同。
他们往往三人成组,七人成团,分工明确,杀伤效率极高。
面对炽雪军,他们双目赤红,状似疯魔,个个悍不畏死,仿佛与炽雪军有着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一般,手下绝不留一个活口,哪怕敌人倒地不起都得补几刀。
连自身断手断脚都毫不顾惜。
铁箭用完了,就挥刀猛冲。
刀砍断了,用弓砸。
弓砸断了,就用拳头。
拳头打烂了,用牙咬,用膝顶,用头撞,直到彻底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如此疯狂不要命的打法,也给炽雪军造成了极大的伤亡,甚至将他们前方的炽雪军打到了崩溃的边缘。
四面八方,到处都是杀戮。
喊杀声,惨叫声,刀剑交鸣声,接天连地。
不过,炽雪军也不愧为北地强军,即便将领被斩,阵脚大乱,败局已定,仍然在负隅顽抗。
他们不断寻找机会,重新集结,试图反攻,给巡城司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但接下来,当看到那个剑斩武英城、箭射雪鹰卫,轰杀宋彦辉的杀神,再次挥舞起屠刀,准备大开杀戒的时候,终于有人动摇了,第一个喊出投降两字。
有了第一个,自然就有第二个,人数渐渐越来越多。
不一会儿的功夫,还活着的炽雪军全都跪地投降了,也宣告了这场大战的结束。
令人惊讶的是,这些投降者全都面朝姜七夜跪地,仿佛向别人投降就是一种耻辱,唯独姜七夜例外。
这一幕不禁令巡城司众既羡慕又自豪。
这是对强者的肯定,这才是战场上的最高荣耀。
不过,有些东西,是羡慕不来的。
姜七夜先前的表现,俨然已经奠定了他在巡城司的崇高地位。
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不自觉的带上了浓浓的崇拜和敬畏,同时也与有荣焉。
但此刻,姜七夜有点郁闷了。
他拔剑四顾心茫然。
看着周围跪了一地的炽雪军,到底是杀还是不杀呢?
杀吧,据说杀俘的人下场都不会好,心理有点膈应。
不杀吧,可尼玛一坨坨修为呢!
拜托你们能不能硬气一点,死的像个男人啊!
最终,姜七夜鄙夷的扫视一周,却也无奈的收起了杀意。
这一战,八百炽雪军,除了被姜七夜丢出北城的五十人外,其余的一个不落,要么死了,要么被俘。
当场战死者足有二百五十多人,其中一多半都是死于姜七夜之手,其余活着的也几乎个个负伤。
不过,身为武者,生命力要远超普通人,只要当场不死,后面基本就死不了。
巡城司这边伤亡也不小,正式战兵死伤一百多,披甲卒死伤三百多。
伤亡最重的是铁翎遗孤,一共不到五十人,死了十六个,剩下的也都是满身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