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准备搬到哪里?他不会找到你单位吧?”
金梦菊抿一口饮料。
“我准备离开A市了,在一线城市工作这么多年,虽然没攒到多少钱,但是经验积攒了不少,干我们这行,挣得就是经验钱,过年的时候见到我一个高中同学,她在杭城,喊我过去,跟她一起创业,已经说好了。”
“那就好!加油!”
两个姑娘碰杯,都为了各自的未来努力。
同龄段的男孩子,却因为当初错误的决定,陷入各种各样的麻烦里。
罗亮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分手,正为官司焦头烂额的时候,金梦菊毫无征兆的搬走了,甩出一段分手文字,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曾经以为要相伴一辈子,自认为对她每一根头发丝都特别了解的男人,到这会儿突然发现竟然不知道去哪里找人。
打电话给金梦菊平日里要好的姐妹,无一例外,被冷嘲热讽一通。
罗亮爱面子,难免恼怒,加上官司和工作已经足以让他焦头烂额,因为上次金梦菊带着众姐妹子啊公司闹事的缘故,公司领导第二天上班得知自家名声响遍整座写字楼,对罗亮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小徒弟已经辞职走人,他在这里混了好几年,舍不得还算不错的薪水和熟悉轻松的工作内容,抽出精力来应对,盼着时间久了,领导对他改观,找金梦菊这件事,只得先放一放。
他以为金梦菊跟过去无数次闹分手一样,这次只是毫无征兆了点,总归会回来的。
除了工作,还有官司,自认为是这个小团体的老大哥,他总喜欢参与到每个人的工作和生活,并在其中指指点点指手画脚。
当时方小小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有他出谋划策在里面,包括自杀这一步臭棋。
可以说周立是不作为不施救,他就是教唆挑唆,这件事他心知肚明,方小小家找的律师应该也很快就能查到。
虽然中途方小小跟他联系的手机摔坏,可是恢复数据也不是多难的事儿。
几位被告等待开庭的这半年都心力交瘁,备受煎熬,除了罗美琪。
把官司交给律师和父亲罗斌之后,罗美琪就全身心投入工作。
主管从总部回来之后升职成为部门经理,罗美琪被经理一手提拔,成为主管。
暂代职务这段时间,业务佳成果喜人,罗美琪顺利从月薪一万二的之渊,翻身到两万六每月的管理层。
罗斌也靠着过硬的本事,还有罗美琪帮忙摸清规律给做推广,顺利开启直播老师之路,已经小试牛刀带了两条广告,推广费用都挣回来了,家里还放着不少品牌方寄过来的样品,罗斌每天都要认真核验资料,保证产品质量,才考虑答应做推广。
忙碌起来,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到了开庭的日子,旁听席坐满了人,罗美琪看一眼旁听席上的罗斌,一溜被告中,只有她有父亲撑腰。
罗斌一个安抚的眼神,就让罗美琪静下来。
一条条证据逐个过,闭环的证据链验证无误,再轮到下一位。
罗美琪作为间接的间接,跟周立方小小他们共同朋友中另外两个边缘人能找到的证据是最少的。
冗长的庭审过程枯燥乏味,很多记者来了又走,经过四个小时的举证环节,宣判还要另外等时间,但是方家提出的五百万赔偿被驳回是毋庸置疑的。
律师说了,咱们国家对赔偿金这一块标准历来不高,再按照责任划分,罗美琪承担的部分很可能是零,最多也就几千块钱。
如果可以,罗美琪当然不想担责,一分也不想掏,不是钱的事儿,是责任,她觉得她没有。
不互相识,没有交集,她一个前任的现任,用什么身份去承担责任的?
显然法官也是这么想的,后面问话阶段重点针对的就是周立和罗亮,还有借手机给方小小的两个男人。
结果还没出来,事件先登上社会新闻。
天下之大,每天都有各种纲常伦理事件登上新闻,被人评头论足。
罗美琪这件事也不例外,虽然都用了化名,但是金梦菊等人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指的是谁。
金梦菊已经子啊杭城落脚,暂时稳定下来,给罗美琪打了个电话,邀请她去杭城,被罗美琪拒绝。
这点事还不值得她放在心上,而且有父亲陪伴,罗美琪觉得前所未有的坚强强大。
况且她刚刚升职,没必要因为这点事儿请假。
别人焦头烂额,罗家父女俩岁月静好的时候,判决下来了。
周立和罗亮承担主要责任,借手机给方小小的机主和室友承担次要责任,罗美琪没有责任。
罗美琪留意到,周立和罗亮要赔偿二十多万赔偿金。
这笔钱对周家不算什么,但是对周立和罗亮来说,数字巨大。
反正宣判的时候,两人神情麻木,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