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不用忙,我没事,这些药粉就够了。”
大队长是个公正的。
“这回多亏你,不然我们大队还不知道要折进去多少人,这回我做主,老黄牛分你十斤。”
众人虽然有些肉疼,但是人家功劳实打实的摆在这,谁也不敢说什么。
回到家,聂母絮絮叨叨把老伴儿和老二都给吵吵一顿,又叨叨于继东,以身涉险,最后从陪嫁的箱子里,翻出有些年头的老白药,让小正去太爷爷那要了些烧酒,消毒清洗伤口,重新上药,用赤脚大夫那讨来的纱布包扎。
“好了,最近伤口没长好之前,不许沾水,小敏子,去给继东打一盆温水来,老二,给继东擦洗擦洗。”
再转向于继东的时候,又换了语气,温温柔柔,怕惊吓了谁似的。
“我把你大哥留在家里的衣裳找了一身出来,有些短,你凑活穿,身上这套换下来,让小敏子给你洗干净,吃了饭晚上就住这儿,横竖老大的屋子还空着呢!”
聂玉涛的屋子严树召还住过小二年,不差一个于继东。
“使不得使不得,我自己来,婶子您不用忙活。”
“说了你听着就是了,忙不忙活我说了算,快去。”
聂母一句话,全家跑断腿。
总之于继东被伺候的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又换身衣裳,晚饭还加了鸡汤。
“横竖天热,鸡也不下蛋,尽浪费粮食,宰一只不打紧,等你伤口好些,能吃发物,让老二去抓一些鲫鱼泥鳅来,炖了汤,长伤口顶好使。”
于继东这伤势要是回去让人家爹妈知道,指不定要对聂家有怨言,先留人养着再说,能留几天是几天,且走且看吧!
于连长这么多年来,什么样的地方都睡过,做任务的时候野外丛林滩涂洼地,都隐蔽过,还真没尝试过被相亲对象老母亲如此关怀,感觉还不错。
聂玉敏被指使了一晚上,都是看起来多,但是不繁重的活儿。
等于继东识相的回屋躺下,她才得以消停,也回房画了一晚上的图。
除了熟悉现有的知识体系,还有对未来知识体系发展的记录,更多的是她穿越各个时空,对机电机械发展的一点感悟创新。
等到猫头鹰咕咕叫第三回,聂玉敏放下笔,起身准备出去松松筋骨,回来睡觉。
再熬下去聂母该睡醒一觉,见着光亮要骂人的。
乡下的夜晚漆黑一片,夜蓝色的天空繁星密布,没有月亮,但是站着适应一会儿,也能视物。
虽然黑,并不是万籁俱寂一般的死寂。
蟋蟀蛐蛐儿夜莺,还有蝙蝠成群煽动翅膀,不知野外哪里的田鼠又被抓到了,唧唧叫着作最后的道别。
风吹动树梢,发出沙沙响声,这些才衬托的乡村夜晚静谧。
“怎么还不睡?”
从大哥的房间走出个高高的身影,于继东没有披衣服,只穿了一件工字背心。
聂玉敏已经适应了黑夜,看一眼他,胳膊上的肌肉线条分明。
“起来一下,马上睡了。”
于继东凑近了一些。
“白天没来得及问,鼻子还疼吗?”
“什么胳膊?”
聂玉敏又看一眼遒劲有力的胳膊肌肉线条,因为距离近,变得更明显?
“嗯?我说你鼻子好些没?白天撞到我身上,不是疼的一直哭?”
聂玉敏老脸红了红,怎么感觉那个胳膊在用力?
“唔,不怎么疼了!”
于继东似乎想要看清楚一些聂玉敏的鼻子,整个人凑近,垂着脑袋,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呼吸相闻。
“你在脸红?”
“瞎说!”
聂玉敏被踩了尾巴一般,猛然后退一步。
“这黑灯瞎火,你看谁脸红了!我没事脸红什么?!不跟你说,我回去睡觉了。”
“哎!”
于继东拉住她的手腕。
“我还有话跟你说呢!”
聂玉敏仿佛被烫了一般,想要甩开,无奈老于同志胳膊有力,铁箍一般,根本挣脱不了。
“你有话你就说嘛,别拉拉扯扯,想什么样子。”
于继东放开她。
“我这不是怕你着急走,我没机会么!”
聂玉敏揉揉手腕。
“嗯,你说!”
于继东声音低了一些。
“小敏,虽然你之前就跟我说清楚了,可我还是想请你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了解对方,我想跟你处朋友,以结婚为目的的那种。”
原先的聂玉敏怎么想,她不知道,现在的聂玉敏有点心动,但是不多。
心动是好色本能趋势,心动的不多,因为爱自己更多。
“我还小呢,都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