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兵坐在破旧的轮椅上,哪里见过这阵仗?就连平时跟文红兵大呼小叫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文财宝,这会儿也缩在一边老实的像个鹌鹑。
“你们是文静语的家里人?”
文红兵摆摆手,想说不是,又不敢。
文财宝也好不到哪里去,颤抖着唇撇清关系。
“不不不,不算是。”
要债的大汉剑眉一竖。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不算是?你他妈耍老子?”
说话功夫,一把攥住文财宝的衣襟,文红兵吓的赶紧伸手去救儿子。
“别别别,好汉,英雄,有话好好说,我们没做啥!”
壮汉这才松开文财宝,顺势推一把。
“文静语这些年签下的高利贷,满打满算加上驴打滚的利息,得八百万,你们要是文静语的家里人,快点帮她还!你们家哪儿的?有房没?”
文红兵悔不当初,就不该来,偏偏文财宝非要报人口失踪,把文静语找出来,说是要带到南边去嫁人换彩礼。
这下好了,彩礼没换到,指不定自个儿也要搭进去了。
“我们不知道,我们没花到她的钱,我们跟她没关系,我这都成了个残疾了,哪里来的钱呐!”
文红兵搂着儿子老泪纵横,围观不明就里的人都跟着鼻子一酸。
就在这时,文静语仓惶的跑出来,脸色蜡黄,头发凌乱,鼻头两颊都灰扑扑的,当年离开家的时候胖乎乎的人,现在整个瘦的仿佛大病一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