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的那个人永远赢不了,是吗?
输了就输了吧,他没打算跟她争高低,分别之后就是漫长的分居,他盼着她好好的。
“你乖一点,有事找钱团长。”
于湛秋点头。
“嗯!”
褚海潮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他觉得自己忒没出息了,可就是控制不住。
“你好好的,一定要保重自己。”
于湛秋面带微笑,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好!”
褚海潮知道,安分,乖,从来不是于湛秋的性格,不然他们也走不到今天这个局面。
可就是止不住的担忧劝说。
最后紧紧的拥抱新婚没几天的妻子。
于湛秋任由他抱,几分钟的时间都仿佛很煎熬,家属院门口的汽车喇叭声再度响起,于湛秋轻轻拍褚海潮的背。
褚海潮松开她,轻柔的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深深看她一眼,恨不得把她刻在骨子里,最后捡起地上的背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要送我!”
于湛秋依他所言,站在小屋门口,看着他离开。
随着时间的推移,领导的病逝,让一切从停摆的状态下重新启动。
那些人,曾经意气风发想要跟全世界对话,一朝被打入尘埃,越来越绝望,如今欣喜若狂,上下团结万众一心听指挥,谁敢破坏如今得来不易的幸福,谁就是全民公敌。
于湛秋麾下人马跑的跑散的散,有门路的改投他人,没门路的急流勇退。
原先于湛秋四人,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小帮派,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随着其中两人被调查,于湛秋下班后,没有回家,直接背着包,随机上了一辆公交车。
现在的公交还是乌苏留下来的小巴车,车上拥挤的很,非常适合她。
随机选了一站下车,于湛秋又换乘直奔火车站的车。
京都有一趟班次直达东北边境城市,从边境到乌苏,一条河的距离,游过去也不过十几分钟。
于湛秋什么都没拿,她家里也什么都没有。
顺应时代的要求,她被领导扶上位,又因为发展的需要,他们必须消失在历史的长河。
其实于湛秋觉得,安抚人心最好的方法就是以死谢罪。
不过她想成为失踪人口也不错。
因为走的突然,也因为什么都没带,于湛秋的行程非常顺利。
从乌苏到欧洲,办了新的身份,于湛秋手里有硬通货,不用担心生活问题,直接去学校继续深造,毕业之后,从事金融工作。
金融财务税务都有相通之处,欧洲资本积累的几百年,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全球占据统治地位。
直接竞争已经是最不划算的做法,只要资本足够庞大,没有什么产业不好渗透的。
就连后世一个国家的军工企业,都被外资掌控,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之后十几年,于湛秋没有国内亲人的消息,国内的人,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
国际上纷争不断,偶尔也能看到花家的影子。
从一开始站着被奚落,到坐着讨论几句,再到拍板子据理力争,于湛秋把花家的进步看在眼里,倍感欣慰。
如果没有那乱糟糟的十几年,花家现在到底谁说了算,还真不一定。
人心齐,劲儿往一处使,才能无往不利。
又过了二十年,于湛秋脸上有了皱纹,青丝变白发,在资本市场也有了一席之地,助理给她读晨报的时候,把一小块豆腐块当做笑话读给她听。
“老板,您看,这还有到海外寻妻子的,这人真有意思,自己妻子去哪里,自己都不知道吗?怎么当人丈夫的?这姑娘看照片真好看,失踪这么多年,估计人早没了,这人叫什么?秋?这个要怎么翻译?Rachel吗……”
于湛秋戴着老花镜,接过助理手里的报纸。
寻人启事占据篇幅不大,照片就占一大半。
带着些微皱纹的手指轻轻拂过灰色的纸面。
照片里的女孩儿笑容清浅,男人带着一丝沉默庄重,法文用词不太标准,但是大意都明了,寻妻,快回家吧,不然打个电话回家,他去也可以。
于湛秋记下那个号码,让助理打过去。
“莎莉,把这个地址,给这个号码报过去。”
“好的老板!”
电话打过去过了一星期,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站在于湛秋庄园门口,只背着一个小包裹,一如几十年前那般,只为她奔赴而来,不顾一切。
经过这些年的耳濡目染,他早就转变了思想。
可是为国为民工作这么多年,也该轮到为了爱人活几年了。
也可以换个说法,这些年,他都是为了阿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