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湛秋被夸得老脸一红。
“那你喜不喜欢?”
褚海潮脖子里的皮肤变得粉白如霞,耳朵热乎乎的仿佛要烧起来。
下巴蹭了蹭阿秋的发顶,顺势而行,吻她的耳朵,在耳边低声喃喃。
“阿秋,我爱你。”
说着不等于湛秋反应,自己先害羞的撇开头,手上又不舍得,依旧用力揽着她的腰。
于湛秋心软如水,扶着他的肩膀,一个纵身,吓的褚海潮生怕她摔倒,赶紧接住她,好巧不巧,扶住了她的臀。
于湛秋坐在褚海潮的手臂上,双腿缠上他借力,与褚海潮保持齐平高度,四目对视之下,也不知是谁先忍不住,继续刚才那个短暂的吻。
夜幕降临,月上中天,保卫科巡逻大爷的手电筒光束乱入没开灯的房间,惊动了两人。
“于处长没回来吗?这屋怎么一晚上没开灯啊?”
褚海潮脸红的可以煮虾,于湛秋也清醒过来。
两人不知何时转战炕上,这会儿起身,整理凌乱的衣服,都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看对方。
“哎,周伯伯,我在呢,眯了一会儿忘了。”
说着摸索到床头的拉绳,‘啪嗒’一声,钨丝灯泡的光刺眼又昏黄。
等外面安静下来,褚海潮才恋恋不舍的往外走。
“阿秋——”
只要于湛秋开口,他就能留下不走了。
于湛秋瞪他一眼。
“想什么呢?快回去。”
褚海潮撇撇嘴,亲他的时候那么主动,别以为他没发现,这色女,还拉扯他塞在裤子里的衬衫,摸他腹肌来着。
想到这,褚海潮心头火热,幸好这段时间一直跟着保卫科一起晨练,这小腹,这小腰,帮帮硬!阿秋肯定满意。
可惜啊,还没持证不能上岗,褚海潮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于湛秋看着打开的宿舍门,小伙子高大的身影早就看不见了,她还在原地愣神,仿佛那个身影一直在她心坎上,越走越远,模糊又清晰。
于湛秋对于两人的关系,一直持悲观态度。
现在已经很混乱了,胜利的果实人人都想据为己有,各方势力往最高层倾轧,领导每每要下达命令,总要被掣肘。
等惹够了众怒,即将到来的那场大清洗,总要到来的。
到时候,谁也逃不过去。
于湛秋这样想着,只是没想到变数来的那么快。
华清池回去之后就让家族势力调查褚海潮,调查的人很快在老莫餐厅发现褚海潮和于湛秋的身影。
当晚褚海潮回厂里的路上被人袭击,他奋起反抗,还是被扎伤了腹部,幸好遇到联防巡逻队,被紧急送往医院。
他原先还想瞒着于湛秋,是樊厂长知道两人关系,为了讨好于湛秋,直接派人去报信。
于湛秋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大白天。
褚海潮的伤势被包扎好,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歪着脑袋正在熟睡,腹部绑了厚厚的纱布,依然有血迹渗出。
樊厂长知道于湛秋要来,早就恭恭敬敬的等在医院了。
“于处长,您看海潮这闹的……”
于湛秋捏紧拳头。
“医生怎么说?”
樊厂长点头哈腰。
“医生说还好送来及时,虽然不是致命伤,但是失血过多也麻烦,送来及时,缝合了无针,怕有内出血,下了引流管,得住院观察几天。”
于湛秋抬抬下巴。
“好,樊厂长,我跟海潮在京都都没什么亲人,您看他这还需要人照顾,我又不方便……”
“于处长放心,我早就从医院后勤部调了人,您也认识,就是后勤上的小王,那孩子机灵心细,家里弟弟妹妹都是他拉扯大的,照顾人一把好手。”
“好,多谢樊厂长,你跟他说,在医院看护这几天的工资从我这边出,我给他双倍,三倍吧!家里还有弟弟妹妹,压力也大。”
樊厂长哪能让于湛秋出钱啊!他恨不得塞钱给于湛秋,可惜人家不收,表现的机会就在眼前,他再抓不住,下一季度的民资企业研发补给,他也不必申请了。
“这就不必了,于处长放心,海潮是我们厂尖端人才,小王也是我们厂员工,一切支出包括医疗费,都有厂子里出,这点福利我们还是有的。”
于湛秋不跟他扯这些,点点头,胡乱应下。
“既然海潮不让你们告诉我,就权当我没来过,不必告诉他,照顾好他就行,等晚上他睡了,我再来看看,这会儿我还有点事——”
樊厂长赶紧应声附和。
“那您先去忙,海潮这边有厂里照顾呢!”
于湛秋比平时沉默许多,面无表情,仿佛一张严肃的照片在行走。
在办公室,她关起门来写内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