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跟以前似的,你的学费新衣服还指着这批粮食,还有……吃药看病的,处处都要花钱,不给卖,我可要疯。”
于湛秋抿唇笑。
可不嘛,之后疯的人肯定更多,那时候于爷就不再是爷了。
“最近我们学校缺粮食的紧,我看这市面上粮食还很不稳定,我准备努努力,早点考大学,妈你把粮食收好,索性最近两年都别卖了,留够家里两三年吃的。”
郑月娥不解。
“这地是年年种,再饿也饿不着咱们土里刨食的,粮食都存在家里,坏了可咋整?”
经过这几天的变故,于湛秋已经逐渐成了郑月娥的主心骨。
“您也说了,得有地年年种,才能有收成,地是咱们的吗?”
郑月娥哑然。
解放前,就到处都在打土豪分田地,于爷顺应形式,答应庄子里的人五年只收一成租子,各家都欢喜的紧。
过去旧社会市面上行情是佃农一亩地的七成归地主所有,这七成的标准不是佃农种植收获的标准,而是地主定的平均水平。
有那力有不逮的,不小心种坏了的,遭遇灾荒的,一年下来收的不够租金,倒欠租子,还得卖儿卖女还账。
于家心善,只收六成租子,有那老弱妇孺残障的,就再降低一成,只要一半粮食。
这么大的让利,吸引大批佃农,加上于家本家放出来的奴仆,最鼎盛的时候,方圆百里都是于家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