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还想着用长辈的身份吊着许青青,说不定砚堂玩够了就回头呢?多个备胎多条路不是?
都是过来人,准媳妇奔着好日子,讨好婆婆的心思,她可太明白了,只要她慈祥一点,给许青青希望,就能一直吊着她,最后儿子能多一项选择。
谁知道许青青这个死丫头,性子这么刚烈,跟砚堂分手的果断决绝,之后连面都不露,压根不给她一点好脸色。
想到这,老丁女士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对着手机轻啐一口。
“呸,得意个屁,还不是我儿子不要的!甩货。一个赔钱货,有什么好得意的,断种绝后的命。”
丁女士没得意多久,晚上丈夫和儿子回来的比平时晚了一小时,她就察觉气氛不对。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老厉气的胸口起伏,狠狠地把手提包摔在地上。
“问问你的好儿子。”
丁女士目光转向厉砚堂。
“砚堂,你做什么惹你爸生气了?快跟你爸道个歉,父子哪有隔夜仇啊,以后你们一个单位上班,不能让人看笑话。”
不说还好,说起这个,老厉更生气了。
“已经让人笑话死了,还上什么班?我看就他这德行,以后直接到工地上抬钢筋人都不要。”
厉砚堂脑袋恨不得埋到胸口,丁女士越发紧张。
“砚堂,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厉砚堂张了张嘴,嘴唇干的粘在一起,被这个动作拉扯到皮肉,传来一阵刺痛。
他伸舌头舔了舔,一股铁锈味儿,被人审查一下午,连口水都没喝到,这会儿嘴唇干裂出血了。
算了,他说不出口。
“你两个倒是说啊,家里一共三口人,两个锯嘴葫芦是咋回事儿?要急死我不成?”
老厉恨铁不成钢,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捂脸哀嚎。
“丢人啊!我老厉家上数三代就没有这么丢人过啊!你生的好儿子,我兢兢业业上班,赚钱供他读书,把他供到大学,还骄傲有这么个高材生。
我在单位小心翼翼赔笑脸,拍领导马屁,楼下老许过得比我潇洒多了,我俩同岁,他还一根白头发没有,我已经白了大半,就是为了将来这小子毕业,给他在单位铺路,他就是这么回报我这个亲爹的!”
“爸!”
厉砚堂羞愧难当,见爸爸满腹委屈,这会儿也深知自己错了。
“不要叫我爸,我没有你这样的孽障儿子!”
说着看向厉母,手指指向厉砚堂。
“就这个蠢货,你引以为傲的好儿子,在学校不好好读书,整天想着搞女朋友,连最基本的土木工程师证书都没拿到!”
丁女士还不以为然,横竖才大二,丝毫没察觉事态多严重。
“没拿到就没拿到,这才大二,你也说了,实习生都是大三才能进去的,他不是还小嘛,后面还有两年时间呢!”
老厉恨铁不成钢。
“你知道个屁,这蠢货知道我要带他进单位,去梁西大桥下面花二百块钱办了个假证!他这是清明烧报纸,糊弄鬼呐!”
越说越气愤,老厉捂着发疼发闷的胸口,喘气儿声都变粗了。
丁女士被吓一跳,赶紧上前安抚。
“老厉,老厉你消消气,孩子小,做错事,咱们好好教就是了,千万别生气,你可是咱家顶梁柱,要是气出个好歹,我们母子可咋活啊!”
说着看向厉砚堂。
“你这倒霉孩子,还不快跟你爸道歉。”
厉砚堂也慌了,‘噗通’跪地。
“爸爸我错了,您别生气!”
见儿子跪下,丁女士对儿子的责怪瞬间消失,又开始心疼。
“砚堂打小就是个好孩子,读书用功学习好,老师同学都夸他。
要我说就是被那个不学好的小妖精给带坏了,你说说,自打甩了许青青,跟这个货色在一块儿,孩子变得爱玩爱打扮,生活费蹭蹭涨,现在连学业都耽误了……”
老厉明知道慈母多败儿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为了避免吵架怕麻烦,闭口不谈,这会儿承受结果的时候,还是止不住的生气失望,怒不可遏。
“都这时候了,你还在怪别人,是别人让他不学习的吗?是别人让他挂科的吗?是别人让他花钱办假证忽悠亲爹的吗?你知道我今天在人事科多丢脸吗?
人事部科长亲自拿着他的假证书编号输入学信网,页面弹出来的时候,我这几十年的老脸全丢尽了,你现在还护着他,他给我捅多大的娄子你根本就不知道。
要不是我今天在那苦苦哀求拼命拦着,人事科完全可以直接报警,伪造证件是要坐牢的,你还护着他,这个畜生!”
越说越生气,老厉上去一脚踹在厉砚堂胸口,把他踹翻在地。
厉砚堂长这么大,因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