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菜花不乐意。
“家里哪有地方啊,那屋子都被龙飞当书房了。”
孟石坚瞪一眼总扯后腿的邱菜花,邱菜花讷讷不敢说话,但是浑身写满了反对,恶狠狠瞪一眼孟青兰。
孟青兰哪看不懂邱菜花的意思?
“不用了,我这每天归期不定的,有时候忙起来天不亮就得出门,好几天回不来,不打扰你们。”
孟石坚没有多挽留。
“那也是,这样,你这的钥匙给我一把,回头我叫你妈隔三差五来给你收拾收拾,洗洗涮涮搭把手,总归让你轻松点。”
孟青兰一把锁上三把钥匙,李响一把,自己还有两把,当即拆一把给孟石坚。
她知道,就算不给,孟石坚如果真想进来,一把锁也拦不住。
达到目的,孟石坚带着邱菜花火急火燎的走了。
隔天傍晚,孟青兰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放在桌上的半瓶糖浆,下面压着的一根头发没有了。
用试剂测了一下,没跑,孟石坚把她的糖浆给换了!
孟青兰哭笑不得,看来作死的人怎么都拉不回来啊!
生活照旧,在西南采购量没变,孟青兰还给涨了价钱,笼络人心,把中间的利害关系跟帮办说透,未雨绸缪。
接下来半年,每个月亨利都处在快要被逼疯的边缘。
“孟女士,为什么你们的供货量越来越少?”
孟青兰耸肩。
“物以稀为贵,你也知道这东西难得,要抓多少蝎子才能提取这一小瓶蝎毒,工作量多大,您不是不知道。”
亨利冷哼一声,断定孟青兰有所保留。
但是他找人去西南接触帮办,可是派出去的人到了西南,连边都没沾上。
进了村子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问个路被当地土著直接指到深山老林,转悠一个多月才出来,差点没死在里头。
好在最近有个男人主动上门好几次,说是有货源,不比孟青兰的差,待会儿就要送过来。
孟青兰离开亨利的办公大楼,去菜市场逛了一圈,拎了菜回去。
离开闹市区,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肉搏。
“孟青兰转头,就见几个转到暗处的保镖正在围殴三个瘦小男人。”
“老板,这三个人从您出来,就一直跟踪您。”
孟青兰有点感觉,不过没发现人,才到闹市区转一圈。
“报公安处理吧!”
九个保镖分工明确,有人去送公安局,有人暗中继续跟着孟青兰,有两个直接现身,护送她回家。
还没进家门,孟青兰帆布包里的大哥大响了。
“老板,公司仓库失窃,被人翻的乱七八糟。”
孟青兰挂了电话让工作人员先报警,自己也急匆匆赶过去。
保镖把孟青兰买的菜放家里,打开门就被惊呆了。
“老板!”
原来家里也被翻的乱七八糟。
孟青兰留下一个人看家,自己到公司去。
公安已经在了,仓库所有上锁的柜子都被撬开,里面几包粉末几瓶药剂不翼而飞。
公安当即做了取证,又整理了孟青兰的损失,把亨利列为重点怀疑对象。
但是亨利一个显眼的老外肯定不会亲自动手,加上孟青兰住处也一团糟,必然是找的当地人作案。
送走公安,孟青兰把留守公司的十一个安保叫过来。
“今天我损失了几千万,你们都有责任,给你们两条路,要么,引咎辞职,我打发你们一笔路费,直接回家,以后不要出现在邹城,碍我的眼,要么,留下来给我打白工,什么时候抓到凶手,追回损失,你们什么时候恢复工资。”
十一个人迟疑片刻,有五个人挺身而出。
“是我们失职,老板放心,东西不追回来,我们绝不罢休。”
这五个人都是退役军人,正值壮年,其中有两个还没成家,能有这份担当,就足以承担大任,孟青兰满意的点头。
又有四人站出来,准备领一笔路费,直接回家。
孟青兰也不挽留,一人打发一百块钱,四人毫不留恋的走了。
还有两个迟疑片刻。
“老板,我们是陈总那边过来的,工作只是为了养家糊口,失窃案发生的时候,并不是我们两个当值。”
十一个人实行的是三班倒,白天三人,晚上分上半夜和下半夜,各有四个人,其中夜班有一段是时间是重叠的,意味着最多的时候有八个人看守。
失窃的时间是早上,正是交接班的时候,也是人最累最松懈的时候。
孟青兰不会不给江玉和陈汉民的面子。
“这样,你们两个,我会退给陈总那边,当然,遣散费我还是照给,之后怎么样,就看各位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