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刀再次相遇,没有一般金铁交击的巨响,只有低低的“嚓”一声,对手的佩刀分为两段。
偷袭者一声惊呼,姬无忌才看清楚对方竟然是北戎铁骑的主将拓跋尼。
姬无忌正在找拓跋尼,没想到拓跋尼自己送上了门,他一震窃喜,战刀再次举起,蓄劲劈下。
之前两军对视,拓跋尼在马背上看到有点柔弱的姬无忌时,以为这个大燕国的九皇子是一个不堪一击的二流武将。便有点轻视,没有将姬无忌放在心上。刚才在战场上厮杀,他有见姬无忌又非常骁勇,才猛然发现自己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就收住了之前的轻视之心,再看姬无忌连斩数名北戎骑兵,他就放弃了正面交锋想法,想采用背后偷袭的办法。
可不曾想到姬无忌刀法会这么厉害,不但躲过了自己的偷袭,还借机给了自己致命的一击,将自己逼入了死角,情急只能用全力防守。
可没想到对方战刀也是利器,竟然一下子就削断了自己的弯刀!
一时之间,拓跋尼愣住了!
这时姬无忌的狼锋刀已经劈下,突然间拓跋尼感觉到了一股嗜血的气息袭向了自己,他猛一回神,就见一片刀光划向了他的咽喉,不及细想,本能的伸出了左臂。就见姬无忌的刀光落下,拓跋尼的胳膊横飞出去在空中带着血花划出一条令人惊艳的弧线,落在纷乱的马阵中被践踏。
“啊——”拓跋尼一声凄凉的惨叫,便立即马开始疾驰。
姬无忌催马追上,可被几名闻讯赶来的北戎骑兵拦住。待姬无忌解决了这几名北戎骑兵时拓跋尼已经被他的部下护卫在了中间,正目光阴冷的注视着自己。
远处的郭纶也听到拓跋尼的惨叫,举目便看到了姬无忌,他猛催马冲向了姬无忌。
这时的拓跋尼左臂已经被砍断,鲜血正在向外喷涌,他知道要是再不及时诊治,自己就是斩杀了姬无忌,自己的命也会丢在这里。
他很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已经快被屠杀干净的羽林骑和越战越勇的姬无忌、郭纶,微微叹息了一声,下达了退兵的命令!
北戎骑兵见主将下达了退兵的命令,就不再跟羽林骑厮杀,纷纷退出了战场。
“姬无忌,今日断臂之仇,拓跋尼永世不忘!他日必在战场上取回。”待北戎骑兵全部退到拓跋尼的身后,拓跋尼忍着疼痛,向姬无忌冷冷说道。
“记住,这就是你踏入大燕的代价。他日战场上,姬无忌必将取你首级为大哥报仇!”姬无忌冷冷回应道。
“哼!走!”拓跋尼一声冷吼,匆忙率领北戎骑兵像潮水一般的退去。
姬无忌看到远去的北戎骑兵,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表情。
及至马蹄声渐行渐远,黑夜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他才向身边的郭纶问道,“伤亡多少?我们还剩下多少人?”
“回殿下,羽林骑一百人战死八十人,伤十三人,只有七人还有一战之力。”郭纶低头说道,不敢正视年轻的九皇子。回答完问题,他就猛然间翻身下马,跪在了姬无忌面前,“,“刚才要不是殿下刀法精湛,只用了一刀就斩了北戎主将的一条手臂,恐怕今晚一战,羽林骑已经全军覆没了!郭纶保护殿下不周,请殿下治罪!”
“扑通——”剩下的羽林骑们也集体翻身下了马背,跪在姬无忌面前,“羽林骑保护殿下不周,请殿下治罪!”
“殿下,宁州腹地竟然出现了北戎铁骑,微臣认为此事必有蹊跷,不能怪郭校尉和羽林骑,当务之急就是要连夜赶回宁州城,还请殿下以大局为重!”不知何时,叶清臣灰头土脸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是文官,刚才羽林骑跟北戎骑兵厮杀时,他被吓的一直躲在马车下面。
姬无忌也知道今晚的事情不能怪郭纶和羽林骑,郭纶和羽林骑是想到有敌袭,可谁有曾想到袭击的敌人竟然是北戎骑兵呢?
“不能骑马的人就留在这里,等我们宁州,再让守军来了处理伤员和阵亡将士们的尸体,能骑马的立即包扎一下伤口,我们现在就回宁州城。我倒是想要问问柳东楼,作为宁州将军,今晚的事情他要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交待,他要给死去的将士们一个什么样的交待!”姬无忌想了想,立即下达了命令。
“诺!”郭纶一愣,立即领命。
须臾,十多骑羽林骑连夜向宁州城方向疾驰而去!
破晓时分,姬无忌和剩下的十多名羽林骑残兵终于赶到了宁州城外。之前郭纶就已经派出了斥候前去通风报信,让宁州城派出精骑前来护送九殿下,可是现在九殿下都已经到了宁州城下,不说是请求护卫的骑兵没到,就连城中都没有人出来迎接一下。
怎么说姬无忌也是大燕的九殿下,是今天圣上大燕光武皇帝的儿子,宁州将军官职再怎么高,权力再怎么大,这个时候也不该变现的这样傲慢。
可偏偏宁州城的城门前空荡荡一片寂静,只有城楼上巡逻的士兵传出点点说话之声。
面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