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能靠自己,只有自己才不会嫌弃自己,背叛自己。
她曲起手指放进嘴里,尖锐的牙齿刺痛皮肉,这样能让她脑子更清明几分。
水流涌动,司珩的头猛得从水里钻出来,他甩了甩头上的水滴,喊明微,“快把陶罐拿来!”
明微顾不上被溅湿的衣服,忙去拿了司珩衣服旁的陶罐来,她抬眸看去,司珩打着赤膊,胸膛的比麦色的手臂稍白一份,是紧实却不夸张的身量。
月亮从丝巾般的云里探出头,光亮洒落在她红得滴血的耳朵上,她垂头避开,动作醒目得厉害。
司珩好似未觉,专心忙着手上的事,水藻一入罐,他又扎头潜进水里。男人往返几次,明微均埋头盯着陶罐看,而不抬眼。
直到罐子近满,司珩才轻喘着上了岸,明微背对着他整理罐子,他只穿上了裤子,坐在她身后,“那天我看见了,你真白,比五年前还白净可爱。”
明微不出声,他继续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怕我跟别人胡说。我不是那种人,更不会趁你之危。”
她依然沉默,司珩叹了口气,索性躺下枕着手臂,开门见山道:“我这几年在越南,想的最多的就是你了。”
后者缩了缩肩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理直气壮一点:“你大哥这些年还好吗?”你哥当年可是我哥救回来的,你报复我当真不怕受良心谴责嘛!
司珩偏头看了她一眼,无奈的随着她转变了话题,“挺好的,生龙活虎的。”
“还得谢谢当年你的通融,要不是你开口…”
“咳咳…”她重重咳了两声,打断了他的回忆。
司珩却不甘心,继而问道:“当年你说,就算你家对我哥有恩,要以身相许,也该是许给你。这话还作数吗?”
明微咬唇不言,最后还是司珩起身穿上上衣,主动道:“天也不早了,咱们下山吧?”
女孩仰头,看着青年伸出的大手,她抬手握住,遂便被男人大力拉起。司珩接过坠手的陶罐,两人像来时一样一前一后的下了山。
回去的路上,明微心头的忐忑不少于刚下乡时。震惊,彷徨绕在心头,她不知道司珩到底是看上了她的脸,想始乱终弃。还是想把自己放在眼皮子底下,睹她思明佳。
只是,回到知青点,看到院子里的人之后,明微心头种种,在瞬间就变成了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