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家看起来挺大哈……”
董冬冬干笑几声。
晏冬让人热了杯牛奶:“嗯,喝了这杯牛奶吧,晚上会好睡点。”
牛奶有些烫,还散着热气,董冬冬眼神闪烁。
借着喝牛奶的功夫,她嗡嗡:“我今天晚上在哪儿睡……”
“什么?”晏冬没有听清,低头靠近了她。
“我说,”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今天晚上我睡哪儿?”
声音还是和蚊子一样,不过晏冬听清了。
他“扑哧”地笑了,给董冬冬整了个大红脸。
“当然是客房,”他自然地接过她喝空的牛奶杯,“想什么呢你。”
董冬冬不觉得晏冬会诱骗她,甚至是强迫她。
那对他来说太掉价了。
所以她敢在晚上来他家。
晏冬了解她,不会认为她不自爱。
她信任晏冬,他不会不尊重她、伤害她。
客房早就被收拾好了。
里面生活必需品一应俱全,干净整洁却不过分奢华。
窗台上摆着几盆长寿花,生机勃勃,被养的很好。
这应该是晏冬特意让人准备的,董冬冬明白他的用意,他怕她不自在。
他小心翼翼的试图掩盖住差距,尽量不让她多想和难受。
“哇!这花养的可真好!”
董冬冬兴奋地指着开的密密匝匝的小花,“这都赶得上我这专业人士了。”
“谁让我是惜花之人。”
晏冬靠在门框上,不往前走一步。
“那还是拉倒吧!”董冬冬嘁了一声。
“若非阁下辣手摧花,敢问小苍兰君何以落得如此凄凉下场?”
“嘿!”他懒洋洋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在我的地盘上揭我的短,不怕挨揍?”
“身死事小,失节事大,我作为护花使者,怎能因怕被揍就不为小苍兰讨回公道!”
两人在门口闹了会儿,董冬冬困意袭来,眼神有些迷蒙。
“不行了,我撑不住了,要洗漱睡觉了。”
她环顾四周,“你的房间在哪里?”
“那儿。”
晏冬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房间,逗她:“怎么?后悔一个人住这间房了?”
董冬冬翻了个白眼,不理会他的调侃。
晏冬直起身子,扯了扯略显凌乱的衬衫,弯腰凑在董冬冬脸旁。
温热的呼吸洒在脖颈,她一动也不敢动。
他……想做什么?
脸侧一热,晏冬附在她耳边说了三个字。
“想的美。”
听着晏冬走远的脚步声,董冬冬回神,她满脸不可置信。
她想的美?她想什么了?
晏冬是个神经病!绝对!
董冬冬洗漱完,躺在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翻来覆去直想挠墙。
她为了陪着他,折腾了半夜,就算她……嗯……动了歪脑筋,想了些有的没的。
那他有什么损失?明明受委屈的是她好吧!
瞧把他金贵的,居然好意思说她想的美!
什么晏先生,都是假的!
她拿枕头捂住脸,生怕自己一个不冷静就冲进他的房间给那个恶劣的男人两拳。
董冬冬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入目陌生的环境让她有些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眼表,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也不知道晏冬有没有醒。
她从被窝里爬起来,走到洗手间洗漱。
她和晏冬现在算什么?
董冬冬脑子又开始发蒙,算是朋友吗?
她自己摇了摇头,他们两个之间的行为早就越界了。
大脑可以麻痹自己,但心不会。
她分明对晏冬心动了。
可接下来呢,该怎么办?
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苦涩地笑了。
敲门声响起,她拿起毛巾随意擦了擦脸上的水珠。
“是我,董小姐。”
门外声音很轻,怕惊扰到她。
晏冬家的阿姨?
董冬冬马上打开门,“吴阿姨,您好。”
吴阿姨看起来约莫五十多岁,是彼葭公馆里年纪最大资历最老的,其他人都叫她一声吴姐。
“我听着您是起了。”
“这是给您换洗的衣服。”
她笑的很是和善,对董冬冬也十分尊重。
董冬冬赶忙接过衣服,连连道谢。
“董小姐想吃点什么?有什么忌口吗?我怕准备的不和您的口味。”
董冬冬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