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想必一定有过人之处,否则不会说这种话。”
“哈哈哈,现在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长脖子!”灰袍客走到台上站定,忽然一把将斗笠揭下,原来他的脖子像弹簧一样一圈圈叠在一起,所以被黑纱遮住时并不十分显眼,此刻慢慢地舒展起来,越抬越高,最终竟有一丈长。
“啊”“天呐!”“我的天呐!”“我地个老天爷呐!”人们边用力揉眼睛边惊叹大叫,有些人站起来想看个究竟,导致后面的人纷纷站起来。不过这丝毫怪不得他们,因为眼前景象着实太过骇人——长靖镇虽以长脖闻名于世,但自建镇有式可据以来,并未听说谁的脖子可以长达一丈。
“为了拉长脖子,我也曾寒暑苦练。”灰袍客慢慢地说,“但后来我发现只靠本身力量毕竟有限,必须借助外力。于是我遍访四海五湖的古刹仙岛,终于在东洋之外的高寒力国寻得秘术——把脖子皮肉切开,将颈椎撑开填上玉米棒子。实不相瞒,我已将植入技术悉数学会,后来的十几根玉米棒子都是我自己填充的,所以才有如今之蔚为大观。敢问大家,‘天下第一脖子王’舍我其谁?哈哈哈……”他狂笑不已,让人担心他细长的脖子不支。
此刻台下人群慢慢恢复了理智,有人小声议论:“这种算不算作弊啊”,也有人在低声问:“去高寒力国是乘船还是骑马?有没有人组团前往?”
孙立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心想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评委席一阵窃窃私语,良久,主持人钱老板代表大家发表意见:“长颈评比,当然以脖子长者为胜,相信大家都看到了,这位灰袍老者优势确实明显,我们的评委不必再进行‘望闻问切’……老夫活了半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长的脖子,我宣布,本届……”
“且慢!我看是谁如此自不量力,胆敢在我面前自称 ‘天下第一脖子王’?”一个低沉而清晰的声音传出,它如此低沉,竟像是从地底发出的;它如此清晰,竟能传进会场每一个人的耳朵。
大家纷纷四下环顾,因为有灰袍客搅局在前,大家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然而,声音过后并没有人站出来。
“是谁在装神弄鬼,有本事站出来和我比一比,不要躲在暗处!”灰袍客大声说道。
“呵呵呵……跟你们比只会让我蒙羞。”低沉声又起,让人听了不寒而栗,“台上你们两头蠢猪给我站远一点,老子马上出来。”
话音刚落,戏台上响起“嘭嘭嘭”的撞门声,地上的尘土被震荡起来,被阳关一照,悬浮着的微小颗粒竟然泛着晶晶的亮光。人们大气也不敢喘,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木台,离得远的人看不清听不清前面发生了什么,用力扳住前面人的肩膀问:“怎么回事儿?”前面的人木然地回答:“别吱声,我也不知道。”
终于“咔吧”一声,戏台木板被撞断,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一道青光射出,一闪而没,接着透出阵阵的寒气,灰袍客和王小甲吓得赶紧闪到一旁。
整个会场鸦雀无声,人们把原本就很长的脖子伸得更长。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光秃秃白森森的脑袋从洞里探出来。
“抱歉诸位,由于得到消息比较晚,时间仓促,来不及准备,只好用这种方式跟大家见面了。”怪人伸出长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已己巳。”
一直没有说话的小玲珑突然道:“这不是人。”
“废话,只要眼不瞎都能看出来。”赵乾道。
“哼,剃个光头藏在戏台下面,纯属博人眼球,我们是比谁的脖子长,不是比谁会变戏法儿,嘿嘿嘿。”灰袍客嗤之以鼻。
“刚才就是你这鼠辈自称‘天下第一脖子王’吧,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长脖子。”已己巳边说边把脑袋举起来。
“我离开一下马上回来。”小玲珑道。
孙立和赵乾看得入迷,对小玲珑的话置若罔闻。
只见已己巳的头越升越高,很快超过了戏台屋顶,但仍未有停下的迹象。
钱老板问:“高人,你的脖子到底有多长啊?”
已己巳答道:“我从未量过,百八十丈应该不在话下,我听我妈妈说我三岁时,他们用我的脖子栓狗;五岁时用来打水;七岁时就经常用来放风筝。”
钱老板喊道:“呵!高人,且收了神通吧,我们服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已己巳的脖子还在源源不断地向上伸去,人们已看不见他的头。
忽然有个男人惨叫一声,原来手中的烟烧到了手指。又有一个女人惨叫一声,原来手中的钢针戳到了手心。人们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一时都忘了手中原有的活计。更有那胆儿小的家长怕自己的孩子看了害怕,伸手捂住孩子的眼睛。
这时小玲珑回来了,她捏着一只老鼠往戏台一丢:“快看啊,有老鼠。”
说时迟那时快,已己巳脑袋如闪电般急刺下来,一击而中,将老鼠咬住,三下五除二吞下去。
小玲珑低声对孙立赵乾说:“没错,是蛇精,但还没修炼成功,所以脖子长,无法隐藏。”
与此同时,评委席上也被面前的场景震住了,莫说本地县志里找不到相关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