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地舒了一口气，这几天一直压在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她只是个猎头，擅长的是挖人跳槽，今天这样的活儿，还是第一次接，如果说王伟选择跳槽，她就当是给自己拉了个优质候选人，如果王伟选择创业，那就当是完成了程芳的委托，如果王伟选择继续维持现状，那就当是给自己上了一课吧。
大概是这几天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楚薇芒明显感觉整个人都很累，现在事情结束了，她急需犒劳自己。
晚上吃顿好的，自然是少不了。
“你慢点吃，这刚出锅的，别烫着了！”秦安淮话音刚落，就看到楚薇芒被烫得鼻子眼睛都皱到一块儿去了，赶紧将凉水递了过去。
楚薇芒喝了一大口水，才勉强缓过来一点，却还硬撑着：“不是烫，是辣，这个太辣了……”
“那你少吃这个，来，尝尝这个虾……”秦安淮将两个菜换了个位置，“你这个星期是不是都没好好吃饭？”
楚薇芒托着腮想了想：“又是做职业发展规划、背景分析，又是做行业前景调查，你觉得我有时间好好吃饭吗？”
“既然付出了这么多，怎么最后却只给了个建议？”这样的话，楚薇芒这一单算是白忙活了，基本上拿不到什么钱。
楚薇芒做出可惜的样子：“是啊，我应该向他大力推荐各种适合的岗位，好好赚一笔佣金，或者是直接说服他创业，再到他老婆那儿拿钱，这样这个月就不愁了。”
秦安淮摇摇头，这是又在故意说气话了，见楚薇芒还是时不时地吸气，似乎真的被辣到了，赶紧让服务员将甜品先上上来。
这样的体贴，让楚薇芒还没吃上甜品，心里已经是甜滋滋的了，也不再开玩笑，而是认真说道：“可能是我事业心不强吧，反正我做猎头，不全是看佣金提成，我觉得，如果能让有能力的人，都到适合自己的位置去发光发热，这就是我的工作最大的价值了。”
秦安淮挑挑眉，将服务员刚上的甜品往楚薇芒那边推了推，“看不出来你觉悟这个高，看来我要奖励你了。”
“奖励什么？”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多大，奖励两个字都很有魔力，楚薇芒亮晶晶的双眼期待地看着秦安淮。
“你这一单不是没有什么绩效吗？那不如，”秦安淮故意放慢了语调，“不如我给你私人补偿？”
又是私人补偿？
楚薇芒想起上次自己请他帮忙看陈洋的APP的事情，摇了摇头：“那倒不用，我这次没有什么要麻烦你的，相反，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还要好好谢谢你呢。”
上次楚薇芒将陈洋推荐给了向好，两个人都挺满意的，陈洋也已经正式去了向阳公司，早就说要请她吃饭。
而楚薇芒也因为完成了向好公司的这个业务，拿到一笔不菲的奖金。
“那要这么说的话，你是该好好谢谢我了。”秦安淮手指敲打桌面，好像在很认真地想要什么答谢。
“你尽管说。”楚薇芒一边吃着小蛋糕，一边说道，一点也不怕他狮子大开口。
秦安淮点点头，“既然你这么擅长做职业规划，那不如，你也帮我做一份规划吧？”
楚薇芒没想到他会提这个要求，傻愣愣地抬头：“什么规划？”
秦安淮抽出纸巾，身子微微前倾，隔着桌子给楚薇芒擦拭嘴角的奶油：“当然是……恋爱规划。”
秦安淮可以放柔的声音低沉好听，如涓涓溪水流过楚薇芒的心间，一瞬间，楚薇芒好像再听不见别的声音，眼前也只有那双幽黑深邃的双眼，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
恋爱......规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