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之前,覃田脑袋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隐约间想着,现在的微博是不是已经炸了,光想想那些对余之星的赞美夸奖,她嘴角的弧度都忍不住大了。
这晚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余之星出道已经很久了,久到似乎自己都已经结婚了。
虽然梦里恍恍惚惚,不是很真切,但她清楚的记得梦里自己睡的那间房,床头挂着好大一张婚纱照。
在他的一场演唱会上,他正唱的起劲,自己却像个孩子一样,捧着一束不知到是不是花的东西,冲上舞台,看着他激动的说不出话。
她面前的余之星,依旧笑的璀璨明亮,温柔的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还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然后突然从他旁边走上来个女生,模糊不清但覃田断定很漂亮,长长的头发,一袭白衣裙,嘴角笑的很是柔和。
他和她亲昵的搂在一起,仿佛旁边的覃田是空气,也好像现场的其他人都是浮云,覃田就只感觉到了一阵酸涩。
后面似乎还有很长的一段奇幻故事,但是她记不清,最后停留的画面似乎是自己哭泣不止的样子。
第二天,覃田醒的很早,一半是想上厕所,另一半就是家里叮叮当当的声响吵着她了。
睁眼过后的几秒,就回想起了自己做的梦,瞬间就醒了一大半,直接笑出了声音,边笑边吐槽:神精病啊…我是晚上被子没盖好吗?做了个什么鬼扯的梦。
因为昨天晚上太兴奋了,情绪在哪,覃田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她还想接着在睡会呢!
可事与愿违…
起床后发现一家人都已经在各忙各的,一见她起来,都很惊讶,尤其是婆婆,特奇怪的问了句:“今天没人喊你,你也晓得起来?”
覃田尴尬的傻笑一声,没说啥,两步就钻进卫生间,解决完生理问题后,也知道是不可能再去睡个回笼觉了。
飞快的洗漱完,换好衣服就去厨房想看看能不能帮点什么,可二妈厨艺很好,压根儿不需要人帮忙,有婆婆一个人就很够了,她转了一圈闲没事就打算过去叫覃利和覃俊起床。
谁知刚走到客厅,拿着对联和一堆工具的二爸在门口哐当一下,她们家都是年前贴对联,吓了覃田一跳。
一见她,二爸也是一脸惊讶,覃田还没说话,她二爸就说了:“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呢?那么晚都没睡,又在耍手机?”
覃田没想到二爸竟然知道自己昨晚没睡,脸色顿时紧张起来,但也不知道说啥来辩解,只知道傻笑想囫囵过去。
兴许是看在过年的份上,二爸也没在继续说什么,只语气不好的说着:“你一天莫少熬点夜嘛,之前不是还说眼睛有些近视了吗?还不晓得保护,以后你就晓得了,现在不珍惜,以后只有哭的份。”
覃田尴尬的一笑,忙不迭是的应承,脚下的动作比谁都快,飞快的溜到对门,进门的一瞬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覃利覃俊两人果然还在呼呼大睡,覃田想着不能这么便宜他们,就打了假话,说是婆婆让她来喊他们起床。
覃俊很果断,反而是覃利,看了一眼闹钟,发现才7:15,瞬间不干了又倒了回去。
覃田也不和她闹,转身就去了客厅,把电视打开,声音开到了中等,覃利的房间正对客厅,也没有关门。
没多久她就自己起来了,但满脸的怒气,理都不理覃田,连带着覃俊都不理会了。
覃田朝一脸奇怪的覃俊揶揄得意的笑了笑,示意他别管…覃利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不记仇,什么事过了就过了,只有时间到位,时机恰好,她一会自己就忘了。
果不其然,吃过早饭,她们3个承包了给对门和没人住的那套套一贴对联的任务,那股气她自己就散了,虽然语气有些生硬不舒服,甚至有些颐指气使:胶水给我!你还要往边移一点!你下来,我来!
但覃田很受用,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其实不管是什么事情,到最后总会烟消云散,更何况是她们这种关系,只要给台阶都应该顺着下来。
虽然可能在外人看来,这种方式不是很顺眼,但只有她们自己知道,这种平衡的模式,根深蒂固,早已经习以为常,她们都很舒适受用。
每每这个时候,覃田都觉得好笑,从小到大,她这个小3岁的妹妹一向如此,嘴上不饶人,但心底其实早已经忘了,别扭的有些可爱。
————
大年三十这天,一大家子人围在圆桌上,满目琳琅的美食,鸡鸭鱼肉、卤味、凉菜、蒸菜、炖菜、还有他们南方特有的腊肉腊肠。
覃田觉得简直幸福的不能在幸福了,难怪大家一向很注意民族文化的传承,过年真是个很好很好的节日。
他们家的红包都是在饭桌子上给,两个老人给孙子孙女也给儿子儿媳,二爸二妈虽然年龄身份摆在哪。
但这是他们家的习惯,用爷爷婆婆的话来说:你们在大,今天也该收红包,多少都是我们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