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然后探出头对着还有几步距离的我说:“想喝水,过来这给你倒。”
“好——”
我跟着坐在覃千萍旁边,一口气炫完一杯的水,痛快。放下水杯时,难免回想刚刚他们的对话。以至于我扫视了他们一眼。这里的4个人,外公、外婆、爸爸和妈妈,全部,都是继的。我才是外人,最最拘束的外人。如此,我有些后悔失礼地喝完一杯水。真是粗鲁,毫不淑女呢,白清音。
大人们一副害怕自己的话被听见的样子,也可能是我脑补过度,我没由来地开口:“感觉宫城挺民风淳朴的。”
出现了!白清音的试探!如果不选择接她的话,让她尴尬的话,好感度立减1!如果回复她,并且全程和蔼,好感度立加10!
“哦?怎么个‘民风淳朴’的说法?”外公不免发问。
我露出微笑,“刚刚就和一个同级生打了一会排球,他明明知道我不是本地人,甚至是中国人,也没有对我有‘排外’的意思。真好啊——”
我以前啊,就是那个被排的“外”呢,现在在日本,估计又是了呢。
“不过也没关系。”我很直白,“反正不和我做朋友又不是我的损失,他们反而还有可能懊悔少了一个真诚的朋友呢。”
无所谓,看到你们孤立我还不能撕破脸皮因为我其实什么也没做错的不爽样子,我就爽了。
“哈哈哈……主要还是看大街上大家都挺和蔼可亲的啦。”我又露出蚌埠住的表情,想借此缓和一下气氛。
“那要不就留着宫城和我们住?就在这里上学。”外婆突然开口,这一问,把我也问懵了。
草摩勇人立刻回答:“学校我们在东京已经联系好了,就差几个证件,才回来找您老要的。不过虽然不能在宫城上学,但假期还是可以回来这住的。是吧,千萍?”
“啊…”覃千萍难得回避了一下视线,匆匆应道:“是的,就连衔接课的老师都找了。”
“嗯,我原本没打算请的。”我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我挺想在别人问起我的成绩时,自豪地说‘我从来没有补过’的。不过没有上衔接课的话,大概成绩也真的会烂死吧。”
外婆又悄悄盯了我一眼,“清音挺有想法的呢。”
我和她对上视线,“是吗?谢谢。”
我有些高兴,随即露出灿烂的微笑,外公便开始问我以前小学的成绩,也问我喜欢的中国菜,外婆时不时插一句,而覃千萍和草摩勇人倒是很少加入我们的聊天。
当然,我中途是一边聊一边想起刚刚和及川彻聊天时有些地方好像表现得有点太粗俗了。
大概是因为在日本的这些日子里,格外温暖吧。
每一位似乎都有注意我尊重我,不会无视我的回答也不会阴阳怪气我。怎么这么梦幻呢,就像动漫里才有的世界。
大概是因为我重开了,所谓二周目是梦吧,所以顺风顺水的。在这之前,我一直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现在,或许有些玄学还是要相信一下的。
“啊,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日本高速爸妈你们也知道,特别慢。”覃千萍打断了我们对话。
“那,就下次再见了,清音。”外婆很优雅地告别我。
“嗯,下次再见…”我思考片刻后,还是鼓起勇气喊道:“外公,外婆。”
大概是刚刚和谐的谈话给了我勇气。我的心里甚至做好了她突然变脸暴怒或者嫌弃的准备,可外婆一如刚刚和蔼地笑着——
“嗯,假期有空常来。”
“到时候,一定请你吃你最喜欢的哈密瓜哦。”外公在一旁补充。
我一想到日本水果的价钱,就连连摇头,“太破费了,水果贵死人啦。不用特别招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