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也不知忙什么去了,奴才没瞧见人,一转眼的功夫二娘子就先行进去了。”
“回吧。”
小厮应了一声,躬身退了下去,等那小厮一走,卫三郎便对柱子道:“院中现在主事的是谁?”
柱子忙回道:“回郎君,是房嬷嬷,府上房管家家里的,前年主事重病去了,便是太太将房嬷嬷指过来主事的。”
卫三郎听罢,好一会儿不言语,面上也没瞧见有过多的表情,柱子拿捏不定,问道:“郎君可是要将她撤下?”
但卫三郎却只看了他一眼,不再做声,柱子会意便规矩的立在一旁,几息后,卫三郎才开口:“回去将院中大小主事的身份弄清楚给我。”
柱子原本想说,现在就可以交代,不过瞧着卫三郎警告似的眼神,柱子便改口应是,直到卫三郎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想,现如今郎君倒是越发的阴晴不定了……
卫三郎这边发生的一切早就被不远处的司寻看在眼里,待身边的几个郎君离开后,他思索了下最终还是踏步朝着卫三郎这边过来了。
打量着卫三郎不算好看的神色,开口道:“卫兄,府上可是有事?”
“不过是府上的一些小事罢了,倒是司兄你自来后便有些愁眉不展,因何烦忧?”
司寻面露尴尬,瞧着其他人没有注意到他这边,轻咳了一声,问:“说来惭愧,听闻你收用了女郎,今日便想着瞧瞧是何等人物,”说着话,见卫三郎眯起了眼,便解释道:“你莫多心,我不过是一时好奇,并无过多意思。”
卫三郎却笑了笑“司兄怕不是自己想看吧?”
意欲何为,两人心知肚明,司寻听罢却没来由的松了口气,虽卫三郎话说得够明朗,说来倒是有些针对,但他却并未觉得恼怒,自家嫡妹是何情况他再清楚不过了,哪怕家中母亲已决定不与卫家结亲,但嫡妹依旧将心放在卫三郎身上,他想着这次见了卫三郎房中人,细细与嫡妹说了,也好罢了她的心思,说来也不是君子所为。
司寻正想着如何回话,卫三郎却又问:“若我没记错,正月司兄你便要及冠礼了吧。”
“是呀。”
“那你便要早作打算了。”
司寻一愣“何意?”
卫三郎似笑非笑的瞧着他,“那位殿下快要及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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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府大办宴席,按照往常来说,宫里的几个小殿下必定是要过来赴宴的,最后虽说来了,却只来了六皇子一人,原想着过来套近乎的官员们大失所望,六皇子就像是没瞧见众人的神情一般,安心的接受了众人的行礼,由着卫府的下人带路去卫三郎等人的暂歇处。
他过去的时候正巧瞧见卫三郎与司寻两人大眼瞪小眼,止住带路的下人开口禀告,踏步走了过去,直到人已经到了众人中央,郎君们这才发觉他的存在,纷纷行礼,六皇子挥了挥手让众人起身,开口道:“你们玩你们的,不用管我。”
话虽这样说,其他郎君哪里敢忽略六皇子,见六皇子朝着卫三郎和司寻过去,纷纷将目光锁定在了那两人身上,这才瞧出些不对来,先前还面色红润的司寻怎么这会儿像是得了大病一般面色惨白?
六皇子自然也发现司寻的异样,忙道:“司寻,你这是怎么了,面色这样难看,可要让御医瞧瞧?”
司寻与六皇子也算熟识,到没觉得有甚拘束的, “有劳殿下挂念,下官无甚大碍。”
这会儿六皇子过来了,卫三郎自然不再谈论那些个事了,原想着说那些话不过是让司寻不至于将心思放在他身上,不曾想倒是吓得司寻不轻。
不过他所说的都有理有据,若非意外,这事儿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只不过曾经的人选是他,而今换成了司寻罢了。
思及个中缘由,卫三郎竟没半分遗憾,抬眼看向六皇子,道:“殿下来得正巧,来品评司兄作的这首诗如何?”
六皇子眸子一亮,“当仁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