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从未对他人有过半分恶念,该帮忙的她都帮,有了好处也不忘给春柳几人同享,却不知春柳厌恶她什么。
见阿沁如此,春柳却笑了,笑得让阿沁后背发麻。
“你学什么都快,做什么都面面俱到,就连说话谈笑都像是设定好了的,可是不对呀,大家都是卑贱的身子,凭什么就你不同,凭什么就你得了别人的优待?说到底不过是因你长了一张好脸,你要没这张脸该有多好?我们就一样了,指不定太太就会选我了。”
春柳说着话,双眸却死死的盯着阿沁的脸,痴迷的像是看到了什么宝贝,阿沁察觉不对,刚要后退,却被春柳给死死擒住手腕,“你躲什么,是我如今模样吓人,还是你心虚了?”
柱子忙想上前,却被阿沁给制止了。
阿沁皱眉,“春柳你冷静些,我们说到底都是一样的。”
“既是一样,那我与你换换可好?换你去侍候二郎君可好?”
“春柳,你放开,我们好好说。”
春柳却笑了,笑得眼中都含着泪,“看吧,你也不愿,你可知我这几日如何过的?不分白昼被他压在身下,”说着朝着一旁的林子一指,“看到了没有,就在那里,刚才我就是在那里又被他按在地上行了事,你还觉得我与你一样吗?”
阿沁一愣,这才明白为何春柳衣角有些草屑,原是遭了这番罪,想要开口安慰,却不知如何说起。
“别这样看我!你凭什么怜悯我。”
“我……”
春柳的眼泪犹如洪水决堤一般涌了出来,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委屈,“你可知一直我都嫉妒你,原想着这次能让你羡慕一次我,只最后还是让你得了意,为什么你要答应太太,为什么会是你……”
春柳说着话松开了阿沁的手,深深地看了阿沁一眼,抹了一把停不下的眼泪,最后朝着阿沁一笑,“这辈子遇上你也不知是我运道好还是坏,是你不是别人也好,你回吧,我且看着你能走多远。”
语罢,转身离去,阿沁觉得她情绪不对,忍不住开口唤道:“春柳……”
春柳身子一顿,却并未回头看她,摇摇晃晃的离开,在月光的照耀下渐渐归于了黑暗,阿沁却久久不曾收回视线,柱子上前看了一眼春柳消失的方向,道:“她也是活该,你不必理会她。”
阿沁却叹了口气,“我与她同屋几年,自是与别的人情分不同,最后却成了这般,她如今这样怨我也是应当的。”
“与你何干,若不是她人心不足,现在也还是风光得很。”
阿沁不愿再多谈这事儿,踏步回院,柱子自是跟在她身后走着,一路无言回了院子,卫三郎还未回来,阿沁便独自一人进了屋去,柱子知阿沁心中难受,却并不能进去找她,只得在阿沁房门外来回走动,心中把春柳给骂了个遍。
再说卫三郎院中的那个小厮瞧见卫三郎又久久不归便心痒难耐又去寻那赖婆子家的闺女。
两人躲在隐蔽处又是一番厮磨,不过这次那丫鬟并不打算让小厮得逞,急的小厮心肝儿宝贝的叫唤,最后从小厮口中得知了卫三郎的情况后,这才小小的给了点儿甜头,小厮虽心中不爽快,但想着还要回去侍候也就作罢,小厮一走,那小丫鬟就整理了一番,疾步的朝着卫三郎回院的必经之路上去了。
便想着卫二郎都醉了回去,同饮的卫三郎想必也喝得不少,这月色撩人,醉眼朦胧中指不定就能将她看入了眼,前些日子她家中的那个姊妹就是不听劝白天黄日的就去撩拨,也不看看自己的长相,给卫三郎提鞋都不配,哪能得逞?
明日卫三郎便要启程回皇都,到时候她可就没了机会,是以她虽心中忐忑,但还是躲在暗处瞧着来路,准备好了放手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