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女人特有的能干罢了。
看着长公主那熟悉的清丽身影,徐嘉树不禁心中一暖——后院到处都在起火,只有刘营这里还是稳如泰山,什么叫天家风范,就不用多说了吧?
他悄悄挪到长公主殿下旁边,正要开口商量去长安的事情,不料刘营把手上的竹简往几案上一放,转身便抱住了他。
等徐嘉树反应过来,刘营已经把脑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了。
“好累哦”,长公主眼睛猫一样半眯着,像是在说梦话般小声自言自语,“就这样不要动,我靠一会儿就好了.”
真的很辛苦。
从一个长于深宫,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的囚徒,到成为所有人眼中合格甚至出色的掌权者,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子曰:生而知之者,上也。可世界上哪有生而知之者?
人前显圣的代价就是在人后付出数不清的时间和精力,只凭着高贵的身份断然无法接过桓阶肩上的担子,她必须时刻表现得无懈可击才行。
因为是长公主,所以她不能有半句失言,亦不能行差踏错分毫,每一个句话都要深思熟虑,每一个命令都觉得如履薄冰。
她也想歇会儿。
“哦,好”
徐嘉树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正面完全朝向刘营——大概是贴贴的样子,这样她能枕得更舒服一些。
感觉到他的动作,刘营眼睛闭着,露出了满足的无害笑容。
便是十恶不赦之人见到这个笑容,怕是也要当场放下屠刀,去雒阳白马寺出家礼佛的,可惜这个笑容只有身后的墙壁能看到。
时间在流逝吗?
不知道,徐嘉树只觉得自己就像泡在一眼温泉里,被慢慢地治愈着,什么也不着急了——人不就是为了这样的瞬间而活的吗?
“我觉得”,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自己满血复活的徐嘉树说起了正事,“应该去一趟长安,因为”
“不行”,没等说完,刘营抬起头白了他一眼,“才回来没多久就又要出去,因为什么都不行!”
真是块木头!
出身于真正意义上的后宫,长公主殿下一般不会因为吃醋而生气,可现在她算是理解了蔡琰的感受,恨不得推开他狠狠给上几拳才好!
这么好的气氛,开口就全给毁了。
“蔡家姑娘哭了你知不知道?”,不等徐嘉树继续狡辩,她抛出了绝杀。
“竟有此事”,徐嘉树大惊失色,连忙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在他的视角,蔡琰是先开口讽刺王异的那个。
“还能是什么时候?”,刘营歪着头用眼神无声谴责,“你和王家姑娘走了之后呗。”
倒也没错,蔡大小姐就是那种在气头上会说酸话,说完了又自己流眼泪的性格。
这就很棘手了,徐嘉树心底一沉。
每次都告诫自己不能对不起蔡琰,结果最危险落魄的时候人家没哭,现在却哭了。
要不算了?
他开始有些动摇。
“我有个主意”,刘营见他表情不对,凑到耳边道:“如果徐子茂一定要去,就把蔡家姑娘和我一起带上。”
“这怎么行,又不是去郊游”
徐嘉树下意识地反驳,可仔细一想,却发现长公主是对的,稍微多几个人并不会影响行动的灵活性,反而可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女帝师蔡琰,长公主刘营,以及作为吕布之女的吕玲绮,这些都是可以在关键时候发挥作用的人物。
“徐子茂,你不能总是一个人以身犯险”,刘营很严肃的告诉他,“我们不是你养着的宠物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只能在后面坐享其成。”
掌权日久,长公主身上的御姐气质越发浓厚,认真起来威势不凡,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被关在宫中的无知少女,一番话让徐嘉树沉默不语,忍不住反思最近的所作所为。
盲目迷信自己的后果,上次的模拟已经很明显了。
“我错了”,他很干脆地认错,“我会考虑你的话,不过现在是不是应该先去找蔡琰?”
“已经替你安慰过啦”,刘营胸有成竹,“蔡家姑娘知道自己不该说那种话,徐子茂现在去,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说罢,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所以徐子茂准备怎么谢我?”
很快,前往长安的人选出炉。
除了徐嘉树本人,刘营、蔡琰还有吕玲绮拿到了公费旅游的资格。
马云騄要留下来负责与马超的沟通,而且也不能未经允许把人家妹妹拐到关中去,遗憾落选。
王异原本是在名单之中的,理由却不能告诉众人——另外三女的好感度都已经很高了,模拟起来虽然依旧可以发挥推演的作用,但是无法获得结算奖励,而王异是可以继续获得模拟收益的,加上脑子聪明,说不定能出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