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了这个监门,此生,他不能再在国内以现在的身份生活了,你愿意吗?”
苏玉香冷着上了车,示意梁如水离开后悠然地问道:“女人的专一对男人真的那样重要?”梁如水问道:“你和他说了什么?”苏玉香说:“我告诉他真情,我用身体换他减刑、自己自由,他应当是生气了。”
梁如水说:“一个连你性命都保不了,还要你为他出卖色相的男人,有生气的本钱?可笑,这样的导师不值得珍惜。女人的专一当然重要,那是对自己男人的态度问题,可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在生命、生存面前,名誉、清白一文不值。”
苏玉香抬起头问道:“你认为我对纪府成的身体交易是值得的?”梁如水说:“如果我是男人,当然不同意,当然也会让我恶心,虽然你的目的是为他好,可手段不是男人可以接受的,至少,你只能让他隐约感觉,你不能承认,更不能明说,这样,他在里面不会有太重的包袱。”
两个人是出奇的沉默,到了菜生泉说的研究所,梁如水的几届校友因为分配不对口,全到了这个边远省份的水利水电设计研究院,以他们专业天文的角度设计地理。研究院的领导对他们这一帮一流大学的优质产品早己管理失耐,听说有人来谈人才交流合作,早早等在那里,梁如水相当轻松,给了他一笔可观的人才交流费用,又给每一个准备去天云山的校友一笔安家、搬迁费,他与苏玉香轻松回头了。
当晚,住下后,苏玉香说:“你不自己定个房间?不是嫌弃我的吗?”梁如水说:“我看你心情不好,不想让你出意外,怎么?开始后悔上午冲动与导师的话了吧?古人说的好,三思,你没有做到,说过的话如同泼出的水,想收,难。”
才一开门,苏玉香一下倒了过来,放声大哭,也许到老大地窖时她也没有如此伤心,人,一切尘埃落定后的无助或无望,此时全在她这里表现出来,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最后一份本钱丢了。
梁如水将门关上,将她放平在床上,由她放声好一会后,给她倒了一杯水说:“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现在我明白了,为何丢魂崖一直有人去,是因为时时都有人如你这般经历。只是有人命不如你好,你能在命悬一线时出现转机,现在,放弃以前,就当没有发生,以后也不去寻求遇见的机会,我们一切从头开始。”
身体的大幅度起伏,并没有牵起梁如水的不适,反而让他生出安慰的想法,语言他不精通,他有的是办法。苏玉香由他将自己摆进被里,如同侍候吕倾叶现在身子般小心呵护,苏玉香倒真的受用,慢慢停下了哭声,如同调换了频道,梁如水再听,是那种林子里于月荷发出的类同。
再大的苦难在一番折腾面前也能消除,尤其是同类原因,苏玉香问道:“你是不是认为我从此以后可以放开,人尽可夫?”梁如水说:“所谓冰清玉洁,那是造词需要,啥是冰清,玉有何洁,净水需要蒸馏,美玉需要切割打磨,没有生活的阅历,哪有沧桑。不过,我还是认为,女人在这事上需要谨慎,要有所选择,男人可以放纵,可女人如果一样的选择,外人的评价用的不会是同一个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