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阁楼上道了声:阿弥陀佛。
拎起扫把,继续沿着台阶打扫刚刚飘下的落叶。
藏经阁的二楼,一长须白眉的老和僧看着站在窗边的老和尚说:“师弟,你如此严厉要求他,是不是有些狠了,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老和尚看着楼下扫地的李夜,回过头笑笑说:“师兄不知,这小子已经将《伏虎罗汉拳》修炼到圆满的境界,方寸山的《无相法身》也修行到五重境界。”
“这么厉害,看来是我小看他的。”长须白眉的老和僧笑道。
“虽说我封住了他一身的修为,可是他一身肉身功力强得不象话,不给他多找些事做,哪里起得到苦修的磨练。
长须白眉的老僧点点头,拈了一个莲花指,笑道:“说来也是,你让他做的这些苦力活,寺里要三四个僧人,他头一日只是到午时过半就做完。”
“而他顶着风雨也不躲一下,实在是一个可造之材,善哉善哉。”
“先磨砺他些日子,等他熟练了这些杂活,我再找些苦活给他干。”老和尚微笑着道。
楼下的李夜自是不知楼上还有两个老和尚在关注自己的修行,他只想着在天黑前将两个院子的树叶打扫干净。
他一边扫着地上的树叶,一这想着两年前老和尚跟自己讲的典故:
小和尚问老和尚,“师傅,成佛前你做什么?”
老和尚说,“成佛前,我每天打水,劈柴,扫地。
“师傅,成佛后你做什么?”小和尚继续问道。
老和尚说,“成佛后我还是每天打水,劈柴,扫地”。
小和尚很奇怪,就问,“这有什么不同吗?不是一样吗?”
老和尚说,“不一样,我成佛前打水时想着劈柴,劈柴时想着扫地,扫地时又想着打水。成佛后,我打水就是打水,扫地就是扫地,劈柴就是劈柴。”
想想两年前老和尚就跟他讨论过关于劈柴、扫地、煮茶对于佛法的修行,现在回头再想想果然有些道理,自己对佛法的修行又有了一些理解。
又花了一个时辰,将藏经阁的内院、外院打扫了一遍,看着干净的地面,心里不免有些感慨,心道佛道的修行果然磨人。
抬头一看天色,已是酉时过半,天空中的那一轮夕阳早已经西沉,背着一篓树叶,往着焚烧处慢慢走去......
藏经阁上的长须白眉老和尚捏着手里的佛珠道:“花了三个半时辰担水,又花了一个半时辰劈柴,下午又花了二个时辰打扫前院后院的落叶,这整整一天的修行,他也没叫一声累,实在难得。”
“过些日子再说吧。”老和尚垂下眼帘,轻轻地说道。
......
秋夜的藏经阁,边上一间小院里亮着一盏油灯。
静坐床头的李夜,捧着《法华经》,轻轻地翻动着书页面,想要从中找出自己修行的道理。读至妙处,不禁出声:
不识苦尽道
不知求解脱
......
亦知所行道
又知智慧力
细思老和尚师傅说的:于苦修中得解脱,于枯坐中求禅定,这里究竟是肉体的解脱还是修行中思想的解脱?禅定便是无妄,无妄方能禅定。
戌时尽时,一嘴张吹灭了油灯,寺里诸僧诸在这个时辰安歇,李夜不再打坐,侧身而睡。
欲闭上眼睛的他却不知不觉中想到了先生、李红袖、白素素、沐沐、小青、小白、老狼、老猿等人。
自己虽然在天山上苦修,却也好似从未这般独处,身边总会陪伴着亲人,唯有今夜寺前小院一盏油灯,静静地伴着自己。
思无定绪,再加上劳累了一日,不到一刻钟,他更沉沉入睡。
藏经阁的楼顶,一轮新月正挂在半空,楼里长须白眉老僧看了一眼院墙外的小杂院,喃喃地念了一声佛号,一招手拂灭了面前的汕灯。
......
此时的天山,在李夜修行的崖坪,老猿和老狼正在对饮。
两老人看着桌上两个将空的酒瓮,思绪万千。
“想不到这小家伙下了山还想着我们两个老头,差小丫头送来这许多的好酒好菜,让你我解馋尽兴。”老猿拍打着桌面说道。
老狼拎起酒瓮,给两人的杯里添上酒,喃喃地说道:“他想着我二人不能参加先生的婚礼,故让小丫头送来酒菜,也算是全了我两的念想。”
“虽然莫先生的娘子我两无缘得见,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来我两为先生干一杯。”老猿举起了面前的酒杯。
老狼举起酒杯跟老猿走了一个。笑道:“小青那丫头带来了先生的消息说,让我们去了那边直接找白素素师傅就行,如此一来我们已无后顾之忧。”
“剩下的日子,我们两老头就把这里几十瓮酒慢慢喝光,等着天劫的降临吧。说老实话,我已经有些期待了。”
“不就是再挨一回雷劈么?我们都挨了八回,再挨一回又如何?”老狼望着天空的一弯新月,长长也吼叫了一嗓子。
“你高兴归高兴,别鬼哭狼嚎,吓着我的孙子们。”老猿瞪了老狼一眼。
“不会不会,你那些孩子们心大着呢!都知道我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