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双小短腿蹬在童桥的胸膛上,力道之大让童桥踉跄着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尾椎骨疼得似乎要断裂了。
“嘶……”童桥疼得差点昏厥过去,心口仿佛被一块巨石砸中,心脏疼得不行,差点一口气缓不过来。
尤其是尾椎骨疼得动一下都巨疼无比,让童桥眼前发黑,眼冒金星,大口喘息,越是急促呼吸,眼前越发黑。
童桥甚至都来不及生气,大脑全被疼痛充斥,捂着心口缓不过来,如此脆弱,连找孩子麻烦的力气都没有。
南枝把小背篓背在背上,捡起地上的野花,径直从跌坐在地上,狼狈如落水狗的童桥身边走过。
没有多看童桥一眼。
童桥浑身颤抖,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眼睁睁看着那个孩子走。
被一个孩子打成这样,屈辱感充斥内心,还是他的妻子。
好气,好气!
童桥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南枝没心没肺回到家里,捧着花给姐姐:“姐姐,送你,放你房间。”
大丫温婉地笑着,“谢谢二丫。”
人参卖了之后,江家大房的伙食水平直线上升,三天就能吃一次肉,大丫脸颊上都长肉了,白皙了不少,人也好看了不少。
大丫本就是温和的性子,现在看着越发温婉柔和了,接过妹妹送自己的野花,低头闻了闻。
最是那一低头的娇羞和温柔,让大丫展示出了少女的魅力来。
南枝盯着姐姐看,拍手道:“姐姐好看。”
吴氏和江良才从后山回来,那么大一片,光种桑树是不行的,还种了一些果树,小女儿闹着要吃水果,买了一些果苗回来种着。
直到吃饭的时候,南枝都没有告诉家里人遇到了童桥,并且把童桥揍了一顿。
南枝半点不害怕童桥找爹娘。
童桥本来就是坏蛋,再来还揍他!
被南枝叫做坏蛋的童桥晕在草丛里,天都快黑了才醒过来,一醒过来,浑身都疼。
心口疼,心脏闷疼,咳嗽一声,牵扯得整个胸膛都疼,尾椎骨更疼,他想动起来,疼的根本动不了。
每走一步,都疼得后背疼,活像被打了五十大板。
“二丫,二丫……”童桥脸色灰白,咬牙切齿,如果乌龟爬行一般,慢慢回到江家,每走一步都走在刀刃上一般。
老钱氏看到童桥,在外面晃悠半天,天都黑了才回家,脸色不好,语气特别冲:“你跑哪去了?”
啥事不干,就知道吃,童桥又是壮劳力,吃得这么多。
完全就是把江家当成养伤的地方,让老钱氏特别憋屈。
她憋屈地想,那少爷是什么意思,送来这么一个人,确定不是来恶心江家的?
既然都派奴才来了,怎么送这么一个奴才来,这是结仇吧。
可江家还不得不忍着童桥,就怕因为童桥的缘故,跟少爷的关系恶了。
真是……
童桥疼得浑身颤抖,还不得不应付这个讨人厌的老太婆,他自然不会说,去找二丫麻烦了。
还被二丫弄得这么狼狈,他努力平静地说道:“老夫人,是我的错,我掉沟里了,心口和后背都受伤了。”
凎!
又有毛病了!
是不是又要休养了,又找理由偷懒!
老钱氏并没有心疼童桥,反而很厌烦。
明明是个奴才,还要江家来伺候他。
“哦……”老钱氏拖长了声音,充满了讽刺,“是不是又要修养呢。”
童桥深呼吸,疼痛让他眼前冒金星,听到老钱氏的话,心中冒出一股股幽黑的怨毒,对江家,对江家大房都充满了浓浓的怨恨。
但他现在身体难受,需要江家,于是还算平静地说道:“是的呢,老夫人,确实难受需要修养。”
老钱氏气得不行,转头去找女儿抱怨,江乐安只是说道:“没事的,会处理的。”
童桥搅乱了江家,成为了江家新的动乱之源。
当初,大房都被分出去了,更别说一个跟江家毫无血缘关系的童桥。
就是到现在,萧景阳都还没有回信,也不知道能不能确定童桥是不是萧景阳送过来的。
她自认为跟萧景阳相处还算和谐,可萧景阳送这么一个奴才来干什么?
还是说,萧景阳根本不知道这是一个刁奴。
但这段时间的观察,江乐安已经察觉到童桥根本看不上江家,看江家处处都带着一股鄙夷之色。
又带着一股自傲,一个奴籍之人,也不知道在自傲什么玩意儿。
现在还不是得呆在江家。
大哥是她的亲人,可以做一些妥协,这个童桥算什么东西。
江乐安安慰母亲:“我给小哥写信了,过几天学院休假,小哥会回来,会处理了童桥。”
老钱氏闻言,松了一口气,“真的要送,少爷不会恼了我们?”
江乐安抿了抿嘴唇:“我会给他写信解释的,他应该不会为了一下人跟我们生气。”
“那就好,那就好……”老钱氏眉眼舒展,这段时间她真的是受够了。
本以为家里人多了一口人,就多了一个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