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瞻整个人无神地跌坐在地上,他平静地看向了傅雯音,傅雯音恐惧地抱着女儿。 高瞻,高瞻要死了吗? 侯府不复存在了吗? 傅雯音的内心恐惧,又有一丝轻松,又对权势极度恐惧。 白君义听到这个宣判,脸色有些潮红,侯府,侯府倒了,就再也没有人挡在他和傅雯音之间了。 他看向了傅雯音,看到傅雯音抱着孩子,满脸的茫然,没有喜悦,让白君义的心中的喜悦也渐渐消散了。 没有了高瞻,他就跟傅雯音有好结果吗? “皇上,宣威侯夫人手持丹书铁劵觐见。”侍卫很快进来了报告。 免死金牌哦,对哦,宣威侯之前可是开国功勋,被赐丹书铁劵。 可是免去一死,但问题是,经此一事,皇帝不会在信任侯府了。 皇帝脸皮抖了抖,说了一声玄,侯夫人身着诰命服,弯着腰举着丹书铁劵,对着皇帝三跪九拜,然后开始请求皇帝放过向侯府。 皇帝高坐着,冷眼看着侯夫人:“你来得倒是很快呢。” “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吗,豢养私兵,这是要造反呐,如果朕没有记错,丹书铁劵是除了谋逆可以赦免,可你们宣威侯府偏偏就是谋逆啊!” 侯夫人举着丹书铁劵,浑身颤抖,只能卑微哀求,“求皇上饶了宣威侯府。” “只求一条命。” 那么高傲不可一世的侯夫人,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也是卑微无蝼蚁。 人们相互蔑视,有相互奉承,又各自希望高于别人,又各自匍匐在别人面前。 皇帝手摩挲着龙椅扶手,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