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深了……我们用药粉附敷上去,可是血马上就把药粉冲走了……”
“是啊,世子,我们真的尽力了!
知道他是您的护卫,我们把最好的药都用上了,可是……
还是……”
可是、还是什么,不用他们说,宁岳心里已经明白了。
出了那么多的血,以现在的条件看来,他们真的是尽力了。
虽然他们是半路加入的,但是平心而论,他们二人对宁岳真的是尽心尽力了。
对其他的护卫们也敬重有佳。
连离寂有时候都会照顾他们俩几分。
上战场的时候,他们也守在基地门口,坚决守卫自己身后那些不相干的人。
“给我找来针线!”
宁岳闭上的眼睛骤然睁开,神色变得比平日还要冷静。
“针?线?”几个太医重复着宁岳的话,生怕自己听错了一样。
“对!我要针线!烈酒!快去准备!酒越烈越好!”
见身边无人动弹,宁岳的脾气也没有刚才好了。
一脚踢在赤阳腿上:“还不快去!他不是你兄弟嘛!”
“哦!哦!”
赤阳这才反应过来。
他刚才一直觉得竹竿有些小题大做,一样故意吓人,可眼前的鲜血让他一时也惊住了。
以至于宁岳说了半天话,他才在这一脚中反应过来。
“是!属下这就去!”
赤阳也不耽误,如疾风一样冲了出去。
也就片刻的功夫,一手提着一摊子烈酒,一手拿着从军营家属里借来的针线。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妇女,妇女气喘如牛,弯着腰,手搭在双膝上不停地大喘气。
“世子……殿下……您要缝什……什么东西……”
赤阳去借针线的时候,妇女正在做针线活,赤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连人带东西一起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