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不想嫁给太子…”
听完她的话,他却翩然一笑,又恢复了初见时那副浪荡公子的模样,“嫁给太子,不是挺好的吗?”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以一副好哥俩的语气笑言:“正巧我近几年也有入仕的打算。你若当了太子妃,以咱俩的关系,我在宫里也算有人脉了啊。”
唐璎沉默了,心下一片冰凉。
是了,那日的成亲,本就是他一句似是而非的玩笑话,他从未承诺过她什么,她自然也没理由怨怪他。
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就这样,带着对他无疾而终的情谊,她嫁进了东宫。而他,据说在两年前的春闱一举夺魁,成了广安元年的首个状元,随后还娶了尚书令的嫡次女为妻。
她与墨余酒之间,终究只是一场兰因絮果,一枕槐安。
唐璎走神间,同行的师兄们已经备好了早课的用具。
她摇了摇头,也开始麻利地收拾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
念佛堂的门忽然被打开,寒风涌入,一个浓眉大眼比丘闯了进来。
明镜师兄有些不满,“明尘,你身为修行之人,本该正心清净,如此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明尘有些羞愧, “大师兄,我…”
住持打断他: “发生了何事?”
被住持一提醒,明尘又紧张起来,结巴了好半天才道明了来意。
“是道信师父!他…他…他死了!”
唐璎听言心下一沉,耳膜噪响,只觉一阵头昏眼花。
道信,是他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