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行,但是已经有很多人在做,不是一个医生群体就可以实现、消除这种病症,需要得是社会的力量。同时,治疗的特效药已经通过临床验证。
第二条,我寻到了方向。我需要一位见证者,我想你见证我的成果。”容秋荻直接站在萧轶的面前,轻轻地去拿他一直戴在头上的帽子。
萧轶一把握住她的手,又忍不住咳嗽。
容秋荻另一手直接给他轻轻的拍背,等萧轶止住咳嗽,四目相接,一种往日熟悉的冲动在两人的眼里流转,却又被无形的锁压制住。
萧轶放开她的手,想要转身,却被容秋荻一把抱住。
他诧异地去箍在腰间的手,急色说:“秋荻,你松开。”
容秋荻箍得很紧,靠在他的后背肩头。她感受着他的温度,柔软而微笑说:“答应我,同我去学术会。”
“不可能。我完成最后两站的旅行得回去做化疗。”萧轶直接说,一把拿下头上的帽子,待容秋荻松开,他转身正视她,忍着痛苦,残忍地说:“秋荻,我已经是个快死的人,不论是基因医疗,还是常规疗法,等待我的结局最终只有一个。”
容秋荻看着这般的萧轶,敛去眸里的水润,轻声说:“萧轶,你是医生,我也是医生。
我们都知道生病意味什么,这些并没有什么了不得。
同样,我们尊重生命,渴望生命,你不在乎,我也不会在乎。
萧轶,我不是要做什么让你生气、自愧,仅仅是想让你知道,我可以实现那个目标,在你的亲眼见证下去实现它。因为,我想要你为我骄傲。”
【我知道那也是你渴望看到的我的未来。】
萧轶从她的目光里看到那份坚持,像是那个暑假,小姑娘坚定的说“我会啃书,我没事,我还能磕……”
这一瞬间,他那锁住的心,释然了。
她的坚持一直是他高看、赞许的品格。
萧轶是个医生,对生命认真,对生命严谨……又在意什么离世的形式呢?
“行。我答应你。”
晚间,容秋荻躺在沙发上,定了时间。她听到内间传来轻微的憨声,掀开薄毯,向里间走去。
她站在床头,看向那个男人。曾经的萧轶头发乌黑浓密、面容饱满,甚至有六块腹肌……然而,一个病,却让这个男人彻底变了模样,就连睡觉都难以安稳。若是以前,共处一室,他哪里这么容易就睡实。
容秋荻轻轻地坐在床沿,借着窗外城市的灯火光芒,躺了上去。
萧轶的呼吸一滞,却没有动作。他感受到她的到来,手脚都僵得不知道怎么推拒。
容秋荻就躺在他的身旁,拥着被子抱住他,轻声说:“萧轶,我是一个被遗弃的人。”